宋之鱼回到家以后,才看到陆燃发的消息。
软在真皮沙发上的身子,像条受了惊的蛇般弹起来。
什么叫做他妈可能要来让她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她得做好什么准备才能还人家一个儿子啊?!!
想都没想地弹了个语音电话给他,那头响了好半天才接起来。
宋之鱼没头没尾地,“我不行,你快点回来!”
陆燃刚打碎两个碗,心情正差。
抢了郑彦均的宝座和遥控器,将人赶到一边去后大马金刀地叉着腿,“你在说什么?”
宋之鱼深吸一口气,“我说你赶紧回来!你妈妈不是要来吗我不行不行的!!”
她一激动,语调就忍不住拔高。陆燃嫌弃地把手机拿远了点儿,还有心思吐槽,“什么声音能这么难听..”
“不就是你的声音吗?”宋之鱼哭丧着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也过去好几个小时了,陆燃已经想开了。除非他俩现在立马换回来,否则着急也是这样,不着急也是这样,干什么都是白搭。
还不如省点力气。
反正他妈也不能把他抓来烧了。
与老子无关地挖了挖耳朵,陆燃又继续闪瞎眼的换台活动,“那你想我说什么?”
宋之鱼:“……”
从头到尾就传递了一个信息,宋之鱼怀疑他是聋了。
皇上不急太监急地又重复了一遍要他回来的话,他还不耐烦了。
极其粗鲁地啧了声,还问,“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觉得合适吗?”
宋之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理直气壮,“才七点。”
“重点是几点吗?”陆燃喷她,“这尼玛关心的不该是孤男寡女这四个字吗?”
像是担心她脑子转不过弯,陆燃还帮她一起想象,“等会儿她要是来了我也在,那思维得发散成什么样?中年妇女的心思你摸得准么?”
听到这话,宋之鱼冷静了一点,但还是不想一个人面对,弱弱反驳,“可我们还是高中生..”
“高中生怎么了?”陆燃轻哼了声,“高中生都能生孩子了好吗?宋傻泡!”
宋傻泡:“……”
感觉受到了嘲讽。
宋之鱼想了想,觉得他这回勉强能够得上个话糙理不糙。于是也没再做徒劳的努力,只是说:“你不要老给我起这种奇奇怪怪的外号。”
一点都不好听!
对她的抗议,陆燃视若无睹,“我的脚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宋之鱼难免想起许归舟和两人已经露馅儿的事情。突如其来的心虚感像梗在喉咙里的鸡蛋,她顿了顿,瞬间又恢复成那个温吞的人。
“还行,没伤到骨头,就是要拄拐。”
在医院的时候,许归舟发誓自己不会告诉别人更不会告诉陆燃,那样子虽然正经八百的不像骗人,可宋之鱼还是察觉到了掩盖在冰山脚下的火种。
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心思,就是揣着明白看人玩儿的上帝心思..
已经预见了接下来生活将要鸡飞狗跳的宋之鱼,感觉脑袋被马蜂叮了,不仅肿,还疼!
恰在此时,陆燃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她,“哈呀西那傻逼干什么追你?你惹他了?”
一个头两个大的宋之鱼:“……”
总感觉他问的每一句好像都在索命。
郁闷地抱了沙发上的四方小抱枕,宋之鱼觉得这话有点尴尬,“就..那什么,那个嗯..”
“到底什么?”
“他说你知道他喜欢我还挖墙脚,他要揍你。”不自在地抠了抠抱枕上的刺绣,宋之鱼问,“所以你真的知道吗?”
陆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