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过去。
属于男人的修长手指停在肋骨位置,捏着衣角的力度很小心,不是有心机的依赖,更像如履薄冰的试探。
手腕红绳被吊坠晃得幅度带动,为这缭乱的画面添上一层旖旎色彩。
陆燃偏过脸去,有些无奈。
顶着男人的脸和身材做这种黏黏糊糊的娘儿们动作,他是真受不了。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居然还有些不忍心拂开。
难道换了个身体,脑子也坏了?
陆燃小小地啧了声,拒绝承认这个可能性。
就当作他男人的灵魂过于强大,即使装在宋之鱼这个小身子里,也依旧可靠得令人想大鸟依人吧..
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没注意到宋之鱼越来越低的脑袋和情绪。
直到一阵毫无意义的穿堂风悠然而来,犹如暴雨淋过的烟嗓藏着不易察觉的乞求,轻轻出发——
“你能不能,对他们耐心一点?”
“?”
“他们不是我的,爸爸妈妈..”
陆燃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
总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饭桌上刨饭了。
对面坐着按照宋之鱼的话,应该早去去顾烧烤摊的郑州民,和早该吃完饭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郑彦均。
以为他们两个有话要说,陆燃还贴心地放慢了嚼饭速度。结果等他一碗饭都见底了,对面那俩还是还是跟对暗号似的,你偷看我一眼,我偷看你一眼地不吭声。
筷子停下,郑州民立马伸手去拿碗,“再吃点再吃点,看最近都瘦了。”
他说着就往厨房里跑,丝毫没给陆燃一点反驳的余地。
陆燃:“……”
看那背影还以为抢的是什么皇帝的贵妃碗。
这具身体胃口小,陆燃吃完一碗已经是极限,却还记得宋之鱼的拜托,硬生生又吃了小半碗。
艰难扶着五个月的大肚子,陆燃借口要洗澡回了房间,刚把门关上就贴了只耳朵上去。
薄薄的门板根本不隔音,果不其然听见郑彦均饱含不满的质问声。
“你怎么不问她?就知道吃饭!”
郑州民无奈也气闷,“这么突然让我怎么开口嘛..姐姐昨晚真的哭了?”
“那还有假?她今天早上也怪怪的!”
苦恼地抓了抓头,郑州民瞅着郑彦均气得鼓包的腮帮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要不我去把你妈喊回来?”
听到这话,郑彦均狠狠翻了自家亲爹一个白眼:“没用!”
……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陆燃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在门边干站了会儿,觉得这些话或许对宋之鱼很重要,就想给她打字复述过去。
却意外看到了,那条没能发的出去的道歉。
信息很长,每一个字都在极力解释着周新越事件只是一个意外。
陆燃看得很慢,像是能透过这些文字听见宋之鱼那绵软而温柔的嗓音。受了伤的尾调不会直白地上扬,会与她耷拉下来的眼皮上,格外明显的那颗小痣一样,易碎又乖巧。
陆燃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终定格在最后一行。只因为她所有所有的努力和解释,都指向最后这几个简单的文字。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陆燃: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些事情..
后妈桑:你就给我慢慢后悔到番外去吧!!/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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