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鱼心里恶狠狠地喊了一声,拼命摇头,“不行,你找他干什么?”
暴躁地舔了舔唇角。
陆燃:“老子真是..找他出气,不行?”
传说中的克星都没这么烦人的!
憋屈又窝火地蹙着长眉,感觉到缠在自己手腕上那只爪子还没有松开的迹象,陆燃麻木地凶她,“不是都跟你说了找他出气找他出气,你还干什么?!”
“…………”
操场入口处属于他们的哨声响起。
散落在各个角落里休息的同学像是感应到水流变化的鱼群,都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游去,留下两只不合群的相互对峙。
“那个,”宋之鱼声线温软,斟酌着用词,“你好像..有件事忘记告诉我了..”
陆燃沉默着,眸色深沉,像是帝都这怎么都难以放晴的天。
“我忘什么了?”
手心里还攥着他的手腕,隔着稍稍扎手的羊毛面料,已经在微微发烫。
宋之鱼低下头,露出一小段莹白脆弱的脖颈,轻声道,“生日啊,生日还没告诉我..”
鱼群已经走到尾声,静谧的水流带不走没有心思的宋之鱼,直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妥协似的叹息,手心里的手腕被收回。
“9x年7月25。”
宋之鱼抬眸,听到另外一只大白鲨说,“——老子真他妈服了你了。”
……
回到教室,宋之鱼整个人都还处在一种难以言状的头重脚轻里。
明明该思考的是犹如生死簿一般的那串数字,明明该对这仅剩四个月的死亡期限感到焦急,但是..
脑子里能浮现出的,就只有最后四个字。
服了你了。
那个陆燃会说,服了你了。
宋之鱼靠着白墙,默默地将一侧耳朵贴上去。
沁凉的触感令发热的心脏稍微冷静了一点,却似乎还差一点什么。
视线失焦地盯着课桌上的那一条线,宋之鱼意识到自己有点奇怪。
她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动摇的时候很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过于多了。但没有哪一回是像现在这样,泡在糖水里。
脸颊上另一侧传来的微凉触感,稍硬的质地贴在脸上,吓了一跳。
宋之鱼懵圈侧脸。
稍窄过道里。
陆燃极具存在感地压迫着这方空气。根据他收手的姿势不难猜出,那道微凉的触感就是来源于他手里的。
矿泉水屁股。
透明瓶身安安稳稳地落在自己桌面,小小的白色光斑掉在桌上,像宋之鱼最喜欢的白年糕。
怔怔地看着这个数分钟前还扬言再不跟她说话的少年低下头,像个小孩子与她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