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在剧团楼上,”沈清倦说,“住了很久,现下并无搬走的想法。”
“都这样了还没搬走的想法,你没事找罪受啊你?”余嗔视线往二楼看,怪嫌弃的,“你就跟着我走吧,今儿就跟我搬走,我名下还有两套房了,景秀家园儿一套东善别墅区一套,我平常也不往那儿去,就你一个人住,你随便想住哪个都无所谓,就这么说定了啊。”
这两套房都是这两年她过生日家里人给送的,在南城都是数一数二的高等住宅区,没人会不乐意住。
余嗔自顾自说完,插着兜想绕过沈清倦往回走。
沈清倦却拦住她。
“余小姐,我确实没有搬家的意图,”沈清倦神情淡淡,低垂眼睫朝她看过来,半阖的浅色眸子便像蕴满了秋色的光,“倒是您,为何这样执着与我同居呢?”
她说话始终不卑不亢,没有拿腔作调的故作冷淡,亦没有低微讨好得惹人烦厌。
余嗔一紧张,话张嘴就来,“因为我就想跟你一块儿住呗,联络联络感情不行?”
沈清倦默了半晌,“可您方才说,您平时不会往那儿去。”
余嗔:……
得,他妈的,我搬砖头砸了自己的脚呗?
“你少管这么多,我就想心疼心疼你不行?”
沈清倦:?
“劳烦您了,可是我确实不需要余小姐这样...”沈清倦看着她,呵地一声笑了,“心疼我。”
余嗔:……
怎么总他妈觉得自己被这女海王给嘲笑了。
——我说的话有他妈这么好笑吗?
——啊?
——有吗?
强扭的瓜不甜,她还等着以后让沈清倦痛不欲生大喊姑奶奶再爱我一次呢。
所以余嗔也不强求了:“你爱住不住吧你,谁管你这屁事。”
沈清倦:……
办了桩大事,余嗔坐上车回去的道儿上都美不滋的。
施琴听着余嗔在后头哼歌儿,内心十分纠结。
这么高兴,估计准是跟人家剧团里那位角儿搭上关系了。
余嗔在这方面一直玩儿挺开,就跟小孩儿买玩具似的,不过人家小孩儿是买玩具,她是买美女,为这她可没少挨余宴骂。
车停在余家门口,施琴提醒她:“到地方了,余老师。”
“哎,好嘞。”余嗔坐起来,要开车门下车。
施琴纠结好半天,还是说了,“余老师,你姐正在家里呢。”
“哦,”余嗔点头,又看过来,“咋回事,施琴,你跟我说这干嘛?你又打啥小报告儿了?”
施琴回复的铿锵有力:“我没有!”
“...哦。”余嗔狐疑看她两眼,开车门下车。
她也想不起来自己干了啥坏事,她现在满脑袋只记得自己为民除害惩治了抢她表姐未婚夫的女海王。
回了家,保姆安姨正蹲前厅花园儿里头拔草呢。
听见开门声,她转头瞅见余嗔,又叹了口气转回了脑袋。
余嗔怪不明所以的进了屋。
余宴显然也刚回来,身上大衣还没脱,正坐沙发上垂着脑袋看她新买的那块儿手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