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恶了。
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居然被同一个坏女人欺骗了两次感情!对方还这么欺负她的亲亲表姐!
余嗔气坏了,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创伤。
她不服气,她越想越生气!
余嗔拿着笔,刷刷在纸条下方写下“沈清倦”这三个字就要递给周劲。
缓过神来的施琴赶忙挡住她。
“哎,你这是要干嘛?怎么还要递号码了呀?”
她凑近了,低声告诫余嗔:“余老师,咱来这儿可不是为了搭讪美女的!”
余嗔说:“你少管我!我今儿不把电话号码递到她手上,我他妈不姓余!”
施琴:……
得,这是够了爱看人家了,脏话都撇出来了。
她生无可恋看着余嗔将号码递给了周劲。
余嗔说话铿锵有力,大声发布了自己死缠烂打的霸(舔)道(狗)宣言:
“你就给那个叫什么沈清倦的,递给她!说我要见她!今儿我一定要见着她!见不着你就让她给我打电话!要连电话她都不给我打我就找她去!”
施琴:……
你他妈搁这儿玩强抢民女呢?
快闭嘴吧,再说一个字我都快没脸在这儿跟你待了。
周劲显然也很迷惑,迷惑中又带着三分惊恐和四分敢怒不敢言,看了看余嗔,又看了看施琴,又看了看那张纸片,在余嗔执着的目光下,迟疑接了过来。
“我...我给您问下。”周劲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身子,往后台去了。
周劲小跑到后台,却并没见着要找的人。
小燕用热水温着手,见他在门口张望,喊了声:“小周,怎么啦?”
“沈老师在哪啊?”周劲走到她跟前儿问。
“刚才出去了,”小燕说,“你找沈老师干嘛,有事啊?”
“嗯,有事,”周劲不知当讲不当讲,“小燕姐,余氏集团今儿来的那两位喊不出名儿的小总,其中一位指名要见咱们沈老师,还留了个手机号。”
小燕怪不高兴的打发他:“你让那位下回见吧,咱们沈老师有偏头痛的毛病,每回勒了一整场的头下来她都得疼一晚上呢。”
她转过身子接着泡手,嘟囔:“余总跟余夫人来的时候都没这么霸道过,还指名儿喊人,当自己谁了,官衔不大架子倒挺大...”
周劲想起余嗔的霸道宣言,为难:“小燕姐,这...要不你告诉我沈老师在哪,我亲自找一趟,那位小总说今儿见不着,就让咱们沈老师给她打个电话。”
这话挺奇怪的。
小燕愣了一瞬,警备心大起。
之前也有这种看了一场戏就爱上她们沈老师的奇葩“戏迷”,跑剧团里疯狂追求了好些日子,给她们带来不小麻烦。
她正想赶周劲走人,化妆间里便从外走进来一人。
“什么事?”沈清倦进来。
她身上戏服没脱,头面也没拆,比起台上孙玉姣的俏丽生动,台下她显得极为温淡清冷,眉眼间压着几分倦怠。
行外人不清楚,其实唱一场戏下来是极累的,勒头也极疼,头上顶着沉重头面坚持好几个钟头,好多一场戏下来头都特别晕。
周劲心下有些不忍打扰:“那个,沈老师,外头那位小总说要把这个给您。”
他把写了号码的纸片递过去。
沈清倦眼皮子一跳,有些失笑。
这女孩儿,怎么又给自己递纸条啊...
“她说想见您一面,您要是没时间,那就给她打电话。”
“不用,”沈清倦说,“我与她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