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噔!”一只塞着红布封的瓷瓶被重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白色的身影随之消失在门口。
“大人!”启容似是有话要对舒白说,跟着追了出去。
安瑾禾揉着腰和屁股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踮着脚才够到那瓷瓶,小圆手拔出红布封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好像是……伤药。
不得不承认,国师大人终于做了回人。
回到自己屋内,她这才拉开衣裳埋头一看,居然乌紫了一片,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看来这个舒白跟个刺猬似的完全碰不得,只不过想跟他牵个手就被伤成这样,想通过他知道情劫所在暂时是不可能了。
她认命地将瓷瓶搁在手上晃了晃,里头流出了些油状的透明液体,闻上去有淡淡的薄荷香气。
涂在乌青处,冰凉的触觉代替了火辣辣的灼热,她用手缓缓打着圈,竟真觉得舒服了许多。
看在这药如此有效的份上,她决定以后再跟他算账。
第二日。
启容一反常态,天刚破晓就来敲她的门:“吃饭。”
许是正在长身体的缘故,安瑾禾的恢复能力还算强,过了一夜腰部就基本感觉不到钝痛,连乌青也消下去不少,她半睁着惺忪的睡眼匆匆换上外裙,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今日怎么这么早?”
“大人今日要进宫。”
她在天师府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舒白干正事,便多嘴问道:“做什么去?”
“喻将军出征,陛下要携诸位大人为她送行。”
“这么快?”安瑾禾顿住脚步,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坐在饭桌上时,她扒两口粥,眼睛始终没离开过舒白,似乎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什么。
比如他是否关心喻十七。
又比如他会不会娶她。
对面火辣辣的目光始终投在自己脸上,任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发现了,舒白仰头与她对视,嘴角一勾,露出一道叫人再熟悉不过的淡笑,吓得安瑾禾赶紧埋下脑袋去,匆忙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