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死!”

金如许趁着凌耀鲁用力的间隙,拼命哭喊。

“我姓金,不姓许。”

“许家人差点把我献祭给邪神,凭什么他们的罪过,还要算在我头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献祭,邪神。

这两个词语让张天晴想起了表弟凄惨的死相。

她所不知道的案件隐情渐渐浮出水面,张天晴狠狠地将金如许甩到了地上。

“说,你知道些什么?”

半大的少年被摔的七荤八素,却仍是挣扎着躲到了凌耀鲁身后,本能地寻求他的庇护。

“我知道这里是祭坛。”

“那两个老不死在多年前和邪神签订了契约,将他们的长子献祭给邪神。”

“然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我的母亲,契约无法生效。”

“因此,他们去代|孕,去源源不断地去生产孩子,献祭给邪神,拖延着契约生效日期。”

“而我,将在十八岁时,作为第三代的长子,去代替他们那个不存在的长子,被献祭给邪神。”

“我不愿意,我不甘心……”

“许家做下的孽与我无关……”

“好不容易他们都死光了,我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来到了这里。”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要回家。”

显然,金如许被吓破了胆子。

他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颠三倒四地将许家的一切肮脏的秘密,倒在了阳光之下。

而金如许没有看见,站在他面前的凌耀鲁,瞳孔骤缩。

而张天晴,也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经过刚刚的一场宣泄,理智重新回归。

张天晴理了理现有的思绪,平静了下来。

看来,这两人之间还有些小秘密。

窗外太阳西斜。

慢慢来,不着急。

还有两天,杀人不急于一时。

姐姐,突然变成哥哥,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邢斯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特别是新鲜出炉的哥哥,还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两人站在门外,互相对视。

一种正在照镜子的感觉,油然而生。

或许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毕竟……

眼前的这位哥哥线条柔软,女性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落。

“你在看什么?”

邢斯曼语气冷淡。

“没什么。”

邢斯炎慌慌张张地转过头。

之前对邢斯曼的厌恶与杀意,悉数转化成了对邢斯曼的怜悯。

“你在可怜我?”

邢斯曼稍稍提高了声音。

“没有。”

邢斯炎矢口否认。

然而,下一秒,他的脚趾一痛。

一双崭新的球鞋,踩上了他的鞋尖,还蹍了碾。

“你……”

看到邢斯曼这么嚣张的样子,邢斯炎的火气又上来了。

这是他最宝贝的新球鞋。

为了照顾邢斯曼的情绪,明知道这双鞋子不合邢斯曼的脚,他还是乖乖把鞋子拱手相让。

可他的谦让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邢斯曼的变本加厉与阴阳怪气!

那是一场意外。

他可没有欠他什么!

“呵。”

又是一声熟悉的冷笑。

“你看什么?身为一个男子汉,只会瞪眼,没用的东西。”

一听到这话,邢斯炎下意识地伸进裤兜里,捏住了那把美工刀。

邢斯曼上上下下地把邢斯炎打量了个遍,又是一声冷嗤。

“没用的东西,你裤兜里的美工刀都快被你捏熟了。”

“有本事,你把刀掏出来。”

“有本事,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