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吩咐:“弯腰,靠近些。”
慕见书躬身。
他一时间有种自己要碰到薛扶光脸颊的错觉,太近的距离以至于他能看清楚薛扶光脸上柔软的汗毛,跟他这个人很不一样,乖巧的贴着细嫩的皮肤,绒绒一层,瞧起来十分乖软,以至于冲淡了他流露出的那股子罂·粟般糜烂的美。
好像很好触碰一般。
慕见书浑身僵硬的如同石块,几乎下意识要往后退开一些,拉远两人间的距离。
下一瞬,薛扶光的手抬起来,忽然摸上他的脸。
冰冷的指尖碰上他的瞬间,他喉结滚动,忍不住的咬紧了牙,腮侧肌肉绷紧。
他浑身的血液都要聚集到脸上,滚烫如岩浆,要原地冒出烟来。
少年冰凉的指尖如他此刻唯一的救赎。
它一寸寸游走,似乎是打算摸索清楚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在丈量着什么,自下颌线爬上眉骨,再至额头。
慕见书的耳尖烧红,努力克制才没握住这只手,将它从脸上抓下来。
大概有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又或许更短,慕见书却觉得度日如年。
但那只手离开时,他心中无法克制的生出一抹失望。
这般矛盾的情绪在他胸腔中胡乱的翻搅。
薛扶光收手,瞥见他耳尖几乎滴血,觉得好笑。
他说:“好了,这边无事,你去将消息递给杜如安罢。”
慕见书愣愣的后退,颇为默然的点头,将面具重新戴回去,才怀着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