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的脚不沾地的薛鸿文,都连夜赶回薛府,先是见了薛挽兮,知道前因后果,而后便去房中看望还在昏迷中的薛扶光。
薛扶光烧的脸色通红,屋中丫鬟小厮忙忙碌碌,不停的换水换帕子为他降温。韶景端着水想喂薛扶光喝一点,奈何水根本灌不进去,顺着苍白的唇瓣滚入脖颈。
薛鸿文面无表情的伸手,碰了碰薛扶光脸侧,烫的灼手。
他收回手,缓缓握拳,吩咐韶景照顾好人,转身出门。
第二日一早,薛家父子俩具穿戴齐全。
恭亲王久为未上朝,官道上见到他的众员感到十分惊奇,联想到昨日听闻左家发生的事,不得不猜测薛扶光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不过,薛扶光身体如何暂且不论,左家,这次却是一定完了。
连带着一起落不了好的,怕还有詹事府李家。
果不其然,整个早朝都是恭亲王一人的主场。
薛鸿文贯来沉默寡言,此次也说了不少话。
恭亲王是人精,在家中如何暴怒无人知晓,在朝堂上当着皇帝的面,却是一点火没发,话未说人先哭。
他薛家为靖国当牛做马,不提汗血功劳,即便忠心也容不得这般欺凌。
他老泪纵横,淒言苦语说的人潸然泪下,只差直言皇帝若是觉得薛家没用,不想为薛家做主,便当堂撞死在这金銮殿上。
“老臣亡妻走时,百般叮嘱照顾好体弱的幼子,而今幼子却几次三番受伤,现下还在高热中不知能否熬住,老臣死都无颜面对内子啊!陛下,先有下药,后有落水,几次三番,您难道忍心看老臣这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