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贵妃娘娘的伤口似是有些深,应该及时处理,不然会留下伤疤的。”
皇上抬手,直接将那个浅蓝色小瓶拿了过去,太医又愣了一下。
直到皇上不轻不重的目光扫量过自已,太医方才继续恭敬地将自已的话说了下去。
“这是玉颜霜,既可以处理伤口,又可以舒缓疤痕,很适合皇贵妃娘娘用。”
陆景琴听到那句“皇贵妃娘娘”,便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然后抬手愤而将手中的簪子扔了出去。
太医闪身避开那只簪子,被吓了一跳,越发不明所以。
皇上看了如同奓了毛的野猫一般,张牙舞爪而脆弱不堪的陆景琴一眼,只是神情漠漠地挥手,示意太医退下。
握着那个浅蓝色小瓶看了会儿,皇上方才抬眸去看陆景琴,言简意赅地说道:“过来。”
听到皇上语气平淡地命令自已,仿佛带着几分志在必得一般,陆景琴只是冷笑。
“你做梦!”
陆景琴忤逆的话语,连一旁侍立的内侍都有些胆战心惊,生怕皇上会发怒牵连他们这些奴才。
似是一点儿都不生气,皇上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晃了晃手中的小瓶,随口说道。
“你过来,云澈可能明日死;你不过来,他现在立刻死。”
陆景琴对其怒目而视,皇上面庞上的笑意,却越发深深起来。
“他现在只是被下了水牢,若是你再这般挑衅朕,或者昭若不能醒来,他便只能被千刀万剐了。”
听到皇上明目张胆地直接威胁,陆景琴不由得倏地变了面色,几经犹豫,终是面色霜冷地走了过去。
皇上看到走到自已面前的陆景琴,浅浅笑着示意她坐下,然后抬手去抚陆景琴有些散乱的碎发。
轻叹了一口气,皇上笑着感慨道:“阿景,你早这般乖顺,又哪里会吃这么多的苦头。”
陆景琴僵坐着,完全不为所动的冰冷模样。
皇上见她虽然不开口同自已说话,却亦没有再出言伤人,只是静静地坐于自已的身旁,便已经有些心满意足。
将手中的浅蓝色小瓶打开,皇上以柔软干净的纱布,轻轻地擦拭着陆景琴眉间的伤口。
皇上一面为陆景琴的伤口上药,一面温声说道:“朕早便说过,只要你听话,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回应他的,是陆景琴冷冷而僵硬的声音:“你做梦。”
听到陆景琴冷冷的回答,似是想到了什么,皇上带些促狭地轻声笑了一下,方才忍笑说道。
“做梦自然要梦到一些更美好的事,而不是这些。”
“滚开!”
“别乱动。”
皇上一面云淡风轻地柔声说着,一面又抬起手来,不断地将陆景琴发髻上的簪子,一只一只尽数抽掉。
“让你戴这些饰品,是要你给朕看的,不是你用来伤害自已,攻击别人的。”
倏地抬手,皇上轻柔地掐住陆景琴尖尖的下巴,如同情人调情一般地轻轻摩挲了一下。
然后低头贴近陆景琴的耳畔,笑意晏晏地问道:“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