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琴便这般,被昭若一行人带到了漱珍宫。
进了漱珍宫,昭若便叫人去寻自己的干净衣服,与太医来。
但看向陆景琴的神情,却是冷冷的,且亦不同她说话。
陆景琴站在原地不动,昭若看了她一眼,终是心中来气,语气不善地凶道:“去内殿!你在这儿当门神呢!”
开口,陆景琴淡声说道:“殿下没什么事,民女先告辞了。”
昭若最是听不得她这般看起来平静无波,但说的话,却没有一句不是惹自己心中发怒的。
早便知道这人狼心狗肺,自己何必关心她,徒添一肚子火气!
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昭若转身,将身后刚好走来的侍女,手中托盘上的衣服取了下来。
随手一团扔给陆景琴,昭若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语气更是带着深深寒意:“去内殿换上,碍眼!”
陆景琴未伸手去接,那件云缎纱裙便这般委落于地,昭若倏地面色更沉。
刚想出口痛骂陆景琴不识好歹,却见面前此人抬脚踩了几步地上的衣裙,便要往外走的模样。
见到她好似挑衅的冷淡模样,昭若简直快气炸了,遂开口对自己身边的宫女怒道:“给本宫把她拦下来!”
果不其然被拦住的陆景琴,在昭若“你给本宫老实点儿”的无能狂怒与威胁声中,折回身来。
昭若气息稍顺,冷声开口,言简意赅:“你去偏殿寝宫住,不许出去。”
左右无处可去,陆景琴不言不语地随意顺从,却在经过地上那件纱裙之时,又踩了几脚。
昭若不想同她置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慢慢哼了一声。
清冷的皎洁月光透过朱窗轻纱,洒在漱珍宫与皇宫各处宫殿,亦洒落于宫外千万人家。
整宿整宿辗转难寐的病弱少年,心胸之处忽地一痛,方才面庞苍白地放下唇畔竹萧,轻轻咳了一声。
窗扇微开,皎洁的月光洒落他的身上,长身玉立的他,身姿看起来如竹一般清隽而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