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一看向她的眼睛就会忍不住沉溺其中,那双眼睛实在太清澈也太浩瀚,他不能不去看,也无法抵抗这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早在第一次面对面的时候,西门吹雪就已经明了姜从卿对他来说有多特殊。不光是她的剑,还有她这个人,都让他忍不住过多地投注自己的目光。
这种感觉非常陌生,西门吹雪嗜剑如命,这二十多年从没感受过关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也并不能准确定位自己目前的情绪。
他只是看不够她——只是想看她的眼睛。
骄傲如西门吹雪,自然不屑于压制自己的内心,所以他放任了自己想与她相处的想法。
看着她雀跃的身影,西门吹雪眉眼柔和下来。
姜从卿并不知道身后初见时冰冷锋利得像一柄剑的人竟然有这样柔肠百转的心绪。
她满怀兴致地把一整条街逛完,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还给西门吹雪买了一个木剑形状的挂件。小木剑刻得十分精致,不仅剑身还原,剑柄上还有细致的纹路,西门吹雪看上去也很喜欢这个礼物。
回合芳斋的路上,姜从卿仍显得很开心,还声音轻快地跟西门吹雪分享刚刚逛街的收获。
快出内城的时候,两人路过一个僻静的小巷,巷口有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提着一篮糖炒栗子,她叫卖的嘶哑声音在巷子里悠悠回荡,显得十分可怜又诡异。
姜从卿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香甜味道,微微皱了皱眉,拉着西门吹雪目不斜视地从老妇人身边走了过去。
路过的时候,那老人颤巍巍地伸出挎着篮子的手,用她诡异嘶哑的嗓音道:“糖炒栗子,好吃的糖炒栗子,好心的姑娘,买一点吧。”
“我不吃加了料的糖炒栗子。”
姜从卿目光平静,直视着面前的人。
那老妇人面色一变,刹那间便将手里的篮子朝西门吹雪掷出,只见她佝偻的脊背瞬间舒展开,显出窈窕的身形,反手抽出藏在身上的双剑朝着姜从卿劈来。
姜从卿就没遇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事——心情愉快地走在路上碰见一个神经病卖毒栗子,无视她她非要拦着你,不买她栗子她还要拿剑砍。
嘿,我这暴脾气!
姜从卿当场就火了,她松开西门吹雪的袖子,连定光都懒得召出来,冰系灵力氤氲在她周身,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空气中甚至有细小的冰凌炸开。
她看着那神经病的双兵冷笑一声,周遭空气中的冰凌飞速合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冰锥,迎头撞在纤细的双剑上。
叮叮叮,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那两柄剑当场断成几截。
也不等那神经病有别的反应,姜从卿紧接着就挑断了她的四肢。
一眨眼的功夫,袭击者就委顿在地,西门吹雪焦急地上前两步打量姜从卿一番,声音冷肃中还透出点紧张:“你没事吧?”
姜从卿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何况你知道我的衣服的,你的剑都刺不破,她算个什么东西。”说完,她还调皮地朝西门吹雪眨了眨眼睛。
西门吹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当日比剑之后她说过,她的衣物是千年雪蚕丝炼制而成的。
没事就好,西门吹雪微微放下心。
姜从卿这时也想明白了,这人不是什么神经病,而且专门冲自己来的。
她慢慢走到还在用眼神凌迟自己的刺客面前蹲下,闲闲挑眉道:“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跑来偷袭我?”
作者有话要说:宝们我实在受不了再熬夜了,身体遭不住。于是今天白天没灵感我就拼命想就硬写……最后我还是写出来了!
呼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