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很职业地询问：“全身扫描一次，10剧情点。可以精确诊断各种功能障碍。宿主确认对目标徐盛彦进行一次全身扫描？”

“不了不了。”江夜白叹气。

毕竟他已经失去了身体，快乐什么的，都再也与他无关。

阿尼陀佛。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外面，两人打完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开始装作无事发生，坐下讨论月生海的死因。

月生海与他说了月炤养鬼的种种事情。徐盛彦毕竟有着玄门正派的职业道德，虽然两人友情的巨轮已经沉没，但正事还是不能耽误。

月家没有玄门的传承。月炤身后必定有其他玄门中人。

两人如何定了计划，打算如何向家族内通报消息，如何引蛇出洞，江夜白都随意听了听。

不得不说，bug虽然麻烦，但要是成了自己手下的打工人，那良好的业务能力和强烈的奋斗欲，能让每个资本家都相当欢喜。

然而资本家的欲.望永无止境。

江夜白想到自己的泄露月家情报的主线和发展“东方”公司的支线任务。江夜白委婉暗示：“月先生……我弄了个公司，说不定对付老家主的时候…能帮上忙。”

月生海看着那小团灵魂细声细气地，想讨他欢心，觉得确实可爱。

不过小东西开公司，也就是胡闹而已。他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月生海随口道：“好。公司叫什么名字？”

“叫……东方，”金团子抖了抖，细细弱弱地说，“对不起，我把宅子卖掉了，换了八千万办公司……现在市值也才九个亿、”

月生海已经顾不得江夜白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了。

他瞳孔地震。

才九个亿！怎么可能！

明明江冉冉才是江家的麒麟儿。江夜白只是个啥也不懂的花瓶。

却办到了他也很难做成的事情。

青年却好像愧疚极了，低低地说：“我，我没能守住您给我的宅子，也没赚到什么钱。如果、是月先生的话，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月生海张了张嘴。

他，他好像也做不到。

“我原本想做空月家…但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青年的声音带了希翼，“月先生在老家主身边好久，知道好多机密。如果是月先生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吧。”

青年这么能干，他必须更强势。

又这么依赖崇拜他，他必须没有问题！

月生海沉稳地点头，安抚着他的娇妻：“都交给我吧。”

金团子上下动了动，像是在点头。

乖巧又信赖。

意识里面，江夜白对着系统，发出了计划通的快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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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江夜白当起了放手掌柜。

只要他哄一哄，月生海就能为着他的任务，过上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打工生活。

而他自己，修习玄门法术，薅商城羊毛，去小黑屋闭关修炼。

甚至因为多次穿越，有这方面体验，又有修神的经验，飞快地学会了普通玄门人士一辈子才能学会的生魂出窍。并且很快经历了夜游，日游，显形，到达了夺舍的阶段。

无论黑夜白昼，他都能以生魂于天地间行走，无惧日晒雨淋，阳气炙烤。也无惧道门真言，佛门超度。所以他游遍了这个世界的诸教圣地，广学多闻，夯实根基。

甚至在很多道观佛寺与修士高僧论辩，因为应答如流，鞭辟入里，而留下传说和美名。

他不沾阴气，不是厉鬼，却可以像厉鬼一般，附身活物，夺人生气。

据说以他的实力，在那个极阴小世界，也是能占据一方地盘的大佬。是比月生海这种鬼物强大很多的存在。

当然等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总会把灵魂缩成可怜巴巴的一团，柔弱又无害，好去忽悠月生海干活。

月生海一个人打着双份的白工。

白天，他顶着江夜白的壳子，辛苦赚钱，做阳间的事情。

晚上，他从壳子里爬出来，或是去探听机密，或是与徐盛彦一起，在这个世界的阴影里行走。

尽职尽责。除了和徐盛彦不能默契地打配合。

月生海心里清楚，徐盛彦恨不得把他也一齐退治掉。

他本来早就搬离了徐盛彦的别墅。但他一去到江夜白自己的公寓，就被一群蹲点的记者和激动的路人围了起来，逼他回答那些尖锐的问题。

关于包养，关于仗势欺人，关于私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