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彦掐着腰,把青年拖近来,捏他的脸,逗弄他:“我也给了钱,你是不是也该属于我,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青年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浑身却都绷紧了,紧到发颤。
被父亲强迫接待客人,被救出后又再入虎口。青年本就不是什么强大坚定的人,甚至已在生死边缘摇摇欲坠。
徐盛彦知道,青年像绷到了极致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而他,就等着他外壳崩碎,露出里面软肉的一刻。
徐盛彦步步紧逼,一巴掌拍在青年身后:“说话!”
“不是钱。”那人终于放弃了似的,软了身子,沙哑道,“是常大师的资源。”
“就为了他?你以为他那废物侄子能说上话?”徐盛彦嗤笑,“你只要求我一句,都比陪那废物玩上三天强。你怎么这么蠢?”
青年犹豫了一会,撇开眼,看着地面。软声道:“徐哥,求你。”
居然,有点可爱。
但青年好不容易打开了壳,得抓紧机会,得寸进尺。
徐盛彦绷住表情,冷笑:“你五音都不全,要老常的资源有什么用?”
青年老实交代:“给江冉冉。”
给江冉冉!
青年是私生子,从未被认祖归宗,和江冉冉根本没什么交集。
甚至江冉冉本人,可能从未见过他,听闻过他。
他俩不可能有什么感情。
唯一的可能,只会是月生海。
因为月生海挂念不下,所以小白这个蠢货,就傻傻去实现他的遗愿——去保护江冉冉。
怎么这么蠢,又这么软。
青年已经丢盔弃甲,徐盛彦忍不住,就故意欺负他:“好呀,这事我没问题。小白再来求求我,我就答应了。”
青年手不安地紧了又紧,攥了又攥,终于还是松开了手里被抓皱了的毯角。
他咬着牙爬过来。背过身,跪在他面前,缩成了一团。像一只幼嫩的蚌,虽然瑟瑟发抖,却逼迫自己把壳打开,呈献在天敌面前。
他声音几不可闻:“徐哥想什么……都可以。”
真是……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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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彦当然不会真的在这里就把他怎么样。
别说他们还在车里,在地下停车场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就算是在家里,青年这种身体情况,也再经不起折腾了。
徐盛彦也不是完全的变态。他之前是有些心思,但当青年完全把自己呈献出来,他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也就歇了那份心思打算。
他想品尝的是鲜嫩的河蚌,而不是现在这个,被不知名的野鸟用长喙戳烂了蚌肉,又灌满了泥浆的不成样子的小东西。
脏兮兮的,破破烂烂,让他有些嫌弃。
但也可怜又可爱。
还是带回家里洗干净,再好好养养。
毯子已经完全湿透了。徐盛彦拿过来,随手擦了擦里面那些污秽。
小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抖得不成样子,却又不敢有一丝反抗。只埋着头,可能已经哭了。
徐盛彦心知不能再继续逗弄下去了。捕捉猎物得有张有弛,欲擒故纵,才能让这个傻乎乎的小家伙把自己由内到外的,连同灵魂一起,信任地交付给他。
他从后座的柜子里翻出备用的外套,披在青年伤痕累累的背上,挡住了那些痕迹。青年不明显地歪了歪头,大概是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