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新奇，还有点微妙的不爽。

徐盛彦心底黑泥翻滚，面上却不动声色，正气凛然：“月生海已经离开了。小白，把你刚刚在这做的事情，分毫不差地重复一遍。试试能不能把亡灵再召唤出来。”

青年好半天，才低低地说：“不能这样。我做不到。”

“别扭扭捏捏的，都知道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徐盛彦催促：“快点，不然鬼魂可就走得越来越远了。”

青年僵在那里。他垂着头不敢看人，颤着手在衣带上抚了又抚，害怕又迟疑。

徐盛彦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的羞耻和拒绝。

真的有点可爱。

江夜白看着飞涨的进度条，想到小黑屋，犹豫了一会，终于只是发动技能，让最外面的衣服落了下来。

真美。徐盛彦看着天女散花般的特效，还有青年柔软的身段，以及身上最后几件衣物，不禁有些遗憾。

但他也明白，这已经是青年的极限了。

“还是没有出现哦。可能还是缺了点东西吧。”徐盛彦遗憾道。

他走过去把青年按在陪护休息的床上，捡了衣服，一件件仔细给他穿上：“以后不能这样做了哦。和鬼魂这样做，吸收接纳了太多阴气。不仅活不长，还会让周围的人本能厌恶。”

青年大概是经历了刚才的紧张，刚放松下来，头脑还是懵的。就安安静静坐着，也不知道反抗，任凭徐盛彦随意摆弄折腾。

看吧，他又成功往青年身边，逼近了一步。

总有一天，会取代月生海的位置，让这个傻乎乎的“对家”，彻彻底底地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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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彦刚把江夜白打理整齐，却听见青年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是“陈哥”。

青年那个组合的经纪人。

也对，外面闹得这么腥风血雨，经纪人也是该联系他了。

徐盛彦把手机塞进青年手里，露出一个安抚鼓励的笑容，走了出去。

还体贴地掩上了门。

“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在哪家医院？”

电话那边，陈俊荣努力很温和地问着。他刚从网上知道这个消息。明明很担心孩子被网暴到崩溃，却也只敢问问在哪家医院，说马上接他回家。

“节目不去了就不去了。你好好养病，不许玩手机，我马上过去接你。”

陈俊荣一会温和，一会严厉。他一个三十出头的单身男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为自家孩子操碎了心。

那边青年一一乖巧答应。

他赶紧把屋里简单收拾下，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又交代两只猫猫，不要欺负新人，就匆匆忙忙开车去了医院。

病房里，青年果然听话地没碰手机。可看他那安安静静靠在床头，苍白纤细的模样，反而更教人揪心了。

青年明显又瘦了好多。白色的病号服罩在他瘦削的肩上，显得格外空荡荡。

“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家里有医生，也安全得多。”陈俊荣温声说着。

至少不会有狗仔和黑粉出没。

“嗯。谢谢陈哥。”

青年嗓音沙哑无力，露出来的手背上满是输液留下的淤痕和针孔。陈俊荣脱口而出：“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

“没事，就淋雨受了点凉。”青年撇开眼，转移话题，“我退赛，公司那边现在怎么说？”

公司早就放弃了青年，只想着多榨点残余价值，还能有什么反应？

只是青年，怕是不能再受这些刺激了。

陈俊荣心里盘算组织着语言，却听见一声门锁轻响——隔壁陪护室的门打开，一张电视上经常见到的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徐盛彦强迫江夜白退赛，把他塞上直升机的时候，所有摄像头都佷识趣地转向了别处。所以陈俊荣完全不知道，这人还在里面掺和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