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女配竟是我自己。”江夜白叹气，“系统，主角想骗我去死。他没有心。”

系统：“……”

江夜白灵机一动：“系统，加戏这事……有没有奖金？”

“我更担心抢戏有没有罚款。”系统吐槽，“你等会，我去给上级反映。”

系统没了声音。江夜白忧忧愁愁，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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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九月末。干燥的风从山谷里过来，满树的柿子映着霞光，黄橙橙的。

盼了三个月了，这丰收的色泽看得江夜白心里欢喜。

“系统，你看这么多柿子，我摘了做成柿饼，积着冬天吃，能吃好久……”

系统没有声音。

江夜白才想起来它去找上级反映了。此时在这逢魔之刻昏黄的光景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了些朦朦胧胧，孤单忧愁的心思。

月生海过来打探情况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般情形。

青年坐在悬崖上，侧脸的剪影在薄暮的光影里，竟莫名有股寂寥悲凉之意。

“过来。”月生海唤道。

青年怔了一下，起身，木然走到他面前。

月生海不喜这暮气沉沉的样子，随手抽了他简陋的木簪，一头青丝泻在指间。

随意玩弄着发丝，稍稍用力，青年被迫仰起头。眼神里却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茫然。

到底在想什么？

月生海犹豫一下，还是按原计划行事。他从储物戒指里取了瓶醉仙酿，瓶口抵到青年唇齿间，轻声道：“阿江，喝酒。”

青年顺从地张了口，闭了眼。

月生海灌得很急，青年努力地大口吞咽，呛得眼角渗出泪来。

月生海灌了一瓶又一瓶，这人却还清醒。

他探手摸去，青年的小腹微微鼓了起来，已经很吃力。但这人强忍着，也不知道拒绝，只会低低地唤着“教主”。

差点教他心软。

竹林里的鸟雀飞了过来，围在青年身边叫唤。

是了，这人是凤凰血脉。所以伤口愈合起来很快，所以会认准了一个人，喜欢的死去活来。

不过是兽类的本性。

凤凰不死涅槃，最多受点罪，是堵阵眼的最佳人选。

但一只妖物兽类，怎么就这么能装。

月生海又灌了几瓶，这人露出一个茫然的笑。

终于醉了。

没有几人知道，沧澜宗清冷禁欲的大师兄酒量很好。一旦醉了也不吵不闹，只是笑。

不会撒谎，并且第二天也不会记得。

恰好月生海知道。

月生海问道：“你今天为何发愁？”

江夜白迷迷糊糊：“月生海…骗我去死。”

他声音很低，很模糊，月生海只听清了一个“死”字。

他盘问：“你怕死？”

“我不能死。”青年低声喃喃，“任务没完成，还不能死。”

“什么任务？”月生海感觉终于接近了真相。

“月生海…”青年的眸子清澈如初生的幼兽。他又唤了声“教主”，便昏睡了过去。

月生海失望。

太快了。

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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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夜白酒醒后，月生海压着他胡闹了一整天。

他听说凤凰涅槃后，可能会完全变成另一人，性格喜好与之前毫无相似之处。

他还挺喜欢青年这隐忍顺从的性子。所以抓紧最后的时间享用。

直到外面隐隐传来十声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