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承要回客栈休息时,乔宿和楚成舟也回来了,两人衣衫整洁脸色如常,乔宿还对银承友好的笑了笑。
他们太过坦荡,银承为自己的妄自揣测感到羞愧,尴尬道:“乔姑娘这么晚才回来啊。”
乔宿目送楚成舟上楼,回道:“有些事情要交代,此番和郑雄同行,心里总归有些担心。”
真的是他误会了,原来楚成舟是乔宿买来当护卫的。
但楚成舟看着就劲瘦,哪里有半分习武之人的样子?还得是他们来!
银承对乔宿保证道:“姑娘放心,有我和兄弟们在,郑雄绝对翻不起风浪!”
乔宿笑笑,眸子里仿佛盛进月光:“多谢。”
第二日的路程,银承多派了两人守在囚车旁,但郑雄却不似昨天那般精神了,整个人都病恹恹的,哆哆嗦嗦地抱腿坐着,不时还要干呕两声。
一个懂医术的侍卫查看过后称他在蓝山衙门受的伤还未好全,昨晚又受了风寒,情况不太好。
反正都是个马上要被砍头的人,陈开扉也没有派人医治的意思,任由他这样半死不活地躺着。
一行人到达隐州的时候已是傍晚,郑雄要被送往大牢,乔宿一伙人的马车则要去另一个方向的客栈,尘埃落定,以后他们与郑雄再无瓜葛。
乔宿下车同陈开扉道谢告别之时,忽听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一声,回首望去,关押郑雄的囚车已然被打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车上跳下来,手里一把匕首闪着亮光。
“贱人!你毁我全家害我入狱!我死也要拉你下地狱!”郑雄怨恨之心强烈,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朝乔宿奔来,周遭几个佩戴武器的侍卫竟无一人反应过来。
眼看郑雄的匕首就要刺向自己,乔宿耳边响起利剑出鞘的声音,白光闪过,郑雄的手腕上多了一道血痕,身体前倾跪倒在乔宿面前,匕首也掉落在地。
“一群人做什么吃的!一个犯人都看不住!回去之后自行领罚!”陈开扉威慑力十足,震得众人不敢讲话,齐齐跪下领罚。
他转向乔宿时又恢复了平时的儒雅,问道:“乔姑娘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