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掌心与指腹的磋磨,带来的是细细密密不间断的酥痒感,而酥痒之下是近乎极致的欢愉快感,这份快感快速传递到身体每一处。
是迷离,是干渴,是呼吸急促,是面颊上的微微发红,是不可自遏的轻颤。
他庆幸是自己是跪着的,不然他可能自己会因为腿软跌坐下去。
“抖什么。冷?穿得也太少了。”宁衍察觉出了他的不对。
蔺羽被这清冷一声吓得突然回神,眼神中竟然莫名出现了水雾,好在只是一闪而过。
“…痒。”
“这么敏感吗。”宁衍怕他难受便收回了手。
可却看着蔺羽好似追着他往前行了两步,像只求着再被摸摸的狗崽子。
宁衍:“太敏感也不好,受了伤怕是疼得厉害。我帮你上层防护吧——”
“不行!”蔺羽直接打断了他,仰着头急声试图制止神子的想法。
那宁衍不懂了,便只当是孩子别扭,反倒耐心哄着,“涂上防护就不痒了。”
蔺羽听着直摇头,他也不敢说其他,只得是反复哀哀说着宁衍听不明白的话,“…不能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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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衍只觉着自己儿子跟自己一样,脑子多少是有点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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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衍给他上下检查了遍,都也没什么大问题,牙齿也还是那么锋利好用,不愧是自己的手笔。
蔺羽还沉浸在之前的酥麻感中没完全回过神来,但神子已经收回手了,他便不得不站了起来。
宁衍:“今天怎么那么多人围着你,是要杀你?你又做什么去了。”
蔺羽:“啊…我前些时候给他们谷仓烧了。”
宁衍抬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下,然后听着蔺羽故意喊疼。
蔺羽:“是他们先的!不仅烧我族中良田,还试图抢族里女子。要不是大哥说不许我去宰了他们,我哪能只烧他家粮仓去!”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宁衍听罢给孩子揉了揉脑壳,思量着原是已经发展到开始争田夺地的时候了吗,或者说野心本就是本能的一部分。
“你父兄如何说。”
蔺羽:“阿父自是要打回去的,族人也都说不能就这么被欺负了。”
“倒是大哥…大哥不愿打,他说这两年才有了些生机,尚还不稳定。何况我族正在几个部族中间,若是争战,定是腹背受敌。倒时前后吃紧,人口减少,到头来再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反倒骑虎难下。怕是又要过回以前那种日子。”
宁衍倒是没想到蔺丰会又这种远见,羽诏族若是有这样的首领应当以后也不会太差。
宁衍:“那你觉着呢。”
蔺羽不加任何思索,“打啊!为什么不打。”
完全是在意料之中呢,宁衍的崽子跟宁衍一样,就是一个发自肺腑喜欢跟人打架的家伙。没人打那就故意去招惹别人的那种很过分的家伙。
没有任何理由,好像只有争斗才能让血热起来,让人活过来。
可那只能是在外面,身为造物主时,宁衍并不想看他的光屁股小人们整日打得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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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吃饭吧,我今天打了一只好——大——的野猪。”蔺羽故意拽起他胳膊要往外走,“下个月就过年了,你能来吗?今年我们存了好多肉,秋天也是大丰收。能过个不错的年。”
宁衍想了下还是摇摇头,大抵是来不及的。
蔺羽到底是长大了,并未耍赖闹脾气,只说等以后也好,“走了走——”
他们才欲往外走,门外突然闯进了个人来,“蔺羽!”
但男人看见神子也在,又慌忙收了声。
蔺羽看他焦急,“你说吧。”
族人:“快点走!越遗族的人杀来了。首领已经去了,喊你也快去!蔺丰说可能不止他们一族,怕是这次要出大问题。”
蔺羽匆忙松开了抓着神子的手,“…我…我出去一趟!你留在这儿别出去,我把阿加托留给你。我骑蔺丰的坐骑去。外面危险,你可千万别出去!”
他当然知道眼前的是无所不能的神子大人,可对方看起来太虚弱了,他不想对方去任何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