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果子带点红色,施纾逸都发现不了。
摘了一颗尝尝,也许是长成时间还不够,或者是野山楂的品种没有人工种植的那般好,总之这山楂就是又小又酸,真的是酸得人牙都要掉了。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吃些酸的确实能开胃些。
所以施纾逸采摘了不少,想着回去用盐醋水泡着,做成咸山楂,能存放得久些,味道也会比这酸不拉几的口感好太多。
把能找着的山楂都摘了,没有损坏枝条,说不定来年它还会再长。
掂了掂重量,大概有两、三斤重的样子,挺多了。
施纾逸仔细的把箩筐上的扣盖盖好,当初为了采药方便,不让采到的药在她跋涉的途中掉光掉,她就改进了箩筐,加了个扣盖。现在用来装这些圆溜溜的果子也正好适用。
有风吹过,带来一丝清凉和一股子泥土的味道。
泥腥味不难闻,在这闷热的空气里反而带着一股子清新味了。
抬头看了看天,早先的阴天开始变得暗沉,要下雨的样子。
施纾逸赶紧提上箩筐就要下山去,这要下起雨来就更不好走了。
原路返回,照样是沿着那些田埂下山,结果不知道是太急还是太滑,施纾逸一脚踩上一处不平整的地儿,只来得急惊呼一声“哎呦卧槽!”人就一头栽了下去。
从上一层田里栽到下一层田里……
于是,来时干干净净地人,回去就一身泥污,活像水牛在泥里滚了一圈的样子。
施纾逸欲哭无泪,回程的路走得格外艰难。
……
回到家,也只敢在院里站着,不敢进屋,怕踩脏里面的地板。
房里,任枫楠听到动静,料想是施纾逸回来了,正出来打算和她说慧梅嫂交代的事,就瞧见院里站着个泥人……
嗤!那模样太蠢,连任枫楠都差点没绷住。所幸,她克制了自己的嘴角,才没有直接把嘲笑挂在脸上,但也不妨碍她在语言上的嘲笑,“你这是为了做个全身美白,所以去泥里滚了一圈么?”
“才不是。”施纾逸幽怨地看向她。提了提手里的箩筐,嘟囔到,“我是去寻山楂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栽田里了……”走个路还能掉田里,感觉不太聪明的亚子,施纾逸赶紧转移话题,把箩筐放到地上,将扣盖打开,筐口朝向大小姐,“喏,我摘的山楂。”
“摘这些有何用?”
“给你吃啊。你不是没胃口吗,这东西开胃,等会吃几颗,说不定就能吃下饭了。”施纾逸理所当然地说。
“……哦。”看着那筐里绿中带点红的山楂和眼前这人满身的泥泞,这回任枫楠没再说些反驳的话,只是轻声应了。
见这人马上又要跑进厨房的样子,任枫楠开口叫住了她,“……方才慧梅嫂来过……说晚些时候会下大雨,田里的渠口得先挖开排水。”把慧梅嫂让转达的话说完,任枫楠就扭头转向一边,没再看着她了。
“害,我说是什么事呢,刚好先不用洗澡了。”施纾逸回到,进厨房打了盆水洗脸洗手。本来还想洗个澡的,但等会还得挖渠口,衣服又得脏,还是挖完再一起洗吧。
洗完脸和手,施纾逸又当着大小姐的面从筐里掏了几颗比较红的山楂,回厨房洗了盛在碗里端给她,“你先吃着,我去挖完就回来做饭。”
见大小姐接过碗,施纾逸转身就走到檐下拿上了锄头,准备去田里了。
“等等。”任枫楠两手耸耷地放在腿上,手里捧着那碗山楂,那张清冷的脸蛋面向了施纾逸,看向她的眼里带上了疑惑,“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啊?哪些?”施纾逸被问懵了,这没头没尾的。
“这,还有以前为我做的那些事……”任枫楠指了指还放在院子里的箩筐,说到。
“呃,这不是在对你好么……”施纾逸不好意思的挠挠脸。
“为何要对我好?”明明在父亲死后,任家破产以前是那样对她,现在任家没了,她身上也再无可图之物,又为何要这般反常的对她好。
“害!我记得我说过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啊,你忘啦?”这个问题施纾逸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觉得粗浅的说不清楚,这详细的又道不明白,只能先用着这话回复。
“……你会那般信守承诺?”
“那肯定啊,人无信不立嘛”
“你给我爹的承诺可没实现。”
“呃……”尴尬了,绕来绕去,怎么又到原身身上去了,施纾逸只能含糊的反驳,“那是因为以前那个不是我,我都说了,是你自己不信的。”
生怕大小姐再揪着原身的事说她,施纾逸没等大小姐回话,就赶紧说到,“不和你聊了,等会下雨就不好了,我先走了哈,你自己不要在院子里待着,回房间去。”不等说完就跑出门了。
“……”任枫楠看着那道风风火火的身影,没有再继续开口喊住她。
任枫楠捧着那碗山楂回到房间,还在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
随后又从梳妆台的屉格里拿出那张施纾逸签字画押的字据,看着上面清秀工整的字迹陷入沉思。
不是祂……吗?
作者有话要说:采访小剧场:
请问你对自己在这场感情追逐中的身份认知是什么样的呢?
林元昊:大家好,我是施任爱情的监督者。
庄慧梅温柔一笑:我也一样,是施任爱情的神助手。
这时蒲庄村民必须发声:我们是施任爱情的制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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