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脸上越来越烫,那道疤的地方也越来越痒。
他下意识的想去挠,却并没有摸到熟悉的凹凸不平感,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最后融化成一滴滴血水,从下巴滑落。
底下的赤红团子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叽”地尖叫了一声。
我的毛!
“会长的。”
苏姣似笑非笑地瞥了它一眼,烟杆下垂,烟斗恰好压住了它最长的那根尾羽,使它一动不敢动。
凤凰其他地方的毛掉了都会再长,只有尾部正中间的三根尾羽,掉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苏姣曾经好奇那里的羽毛掉了后是不是真的不会再长出来了,就拔掉了一根,还是最中间最漂亮的那根,结果被凤凰逮着琢了三千年,直到自己重新给它画了一根补上才罢休。
自那以后,凤凰就格外爱惜它的羽毛。
要它的命可以,敢让它掉一根毛,那就是不死不休。
“听话一点。”
苏姣漫不经心地用烟斗敲了敲凤凰的尾羽:“等我忙完再找你算账。”
说罢,她不再理会地上骂骂咧咧叽叽直叫的凤凰,而是看向旁边一脸茫然的晏北。
“果然,还是这个样子顺眼些。”
苏姣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小团子。
小团子穿的破破烂烂的,像只脏兮兮的流浪狗,站直后还没到她腰间,脸上那道丑陋的伤疤消去后露出粉雕玉琢的眉眼,看着人畜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