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栗在他的目光下生出些不自在,忍不住凑上去,半跪在沙发前,两手撑在谈恪腿边:“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谈恪看着他,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东西。
末了,他把谢栗重新拉回到自己腿上:“我在坎儿城呆了两天,出门的时候一直在想,这里可能是你住过的地方,那里可能是我妈呆过的地方。”
谢栗扬着头想了一会,断然否决这个可能:“小时候我很少离开福利院很远,上学也在附近,我们不允许乱跑。”
谈恪没说话,只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明明两次去那里都只是匆匆来去,从没有认真驻足过,却因为两个重要的人的关系,使得他和这个籍籍无名的西北边陲小城变得仿佛天生亲切一般。
好像无形中有一只手,从很久以前就将他们拢在了同一张网下。
第二天沈之川回来了,谢栗要去学校,谈恪也正常上班了。
他下班回家的时候,谢栗已经回来了。
可能是在补觉,家里无声无息的。
玄关的鞋柜旁边有个黑色的大袋子。谈恪打开,袋子里装着一台香案,一捆线香,一束菊花,还有一小袋苹果和橘子
谢栗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啊,我太困了,没来得及拿出来。” 他走过去,“我看网上说,骨灰放在家里,要有供品才比较好。所以下午我跑出去买了一些,你看看行吗?”
谈恪谈忻都不信这些,从他随手就把骨灰盒带回家就可见一斑。肖助理没得到老板指使,也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最后反而是谢栗跑去张罗了一番。
谈恪把人搂到自己跟前来,在他脑门亲了一口:“当然行,这都是你的心意。”
谢栗跟着谈恪一起,把客厅电视柜清理了出来,把骨灰罐安置在那里,供上香案和鲜花水果。
谢栗坐在地上整理被拿下里的东西,随口问了一句:“墓地已经选好了吗?”
谈恪嗯了一声,却没细说。他拆了线香上的塑料包装,转头问谢栗:“你想来上个香吗?就算是正式见一见我妈了。”
谢栗当然肯,立刻就把墓地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过了好几天,谢栗才知道谈恪为叶春熙选的墓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