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我没什么事,就回去了。老廖扶我起来,我赖着不想动,老廖说那咱们就先站会。我靠着他的肩膀,挺拔,厚实,慢慢地,他的体温传过来,温暖的,带着一股淡淡的出汗的味道,我觉得有点晕旋,不行,一定得走了,我站直了,说道:“我好多了,咱们回去吧。”
我原来的座位已经给吐得一塌糊涂,就坐在了后座上。那时候北京还没开始堵车,也没有这么多的监测头,基本上半夜里车都可以撒开了跑,但是怕我再吐,老廖把车开得很稳。这个人的车里连个磁带都没有,只好听广播,老廖执意不开窗,但是车里的味道还是太大了,终于开了个缝,冬天的夜晚的空气吹进来了,我看着窗外,目光偶尔撞见车里的后视镜,会看到一双舒展而俊朗的眉头。
还是他先开口了:“最近不忙了,这么high的玩?”
我说道:“那有不忙的时候,再忙也得过日子啊。”
他笑了:“平常都是这么过周末的吗?”
我也笑了:“太堕落了吧。”
他切了一下:“跟真的似的,这也叫堕落。”
我不服气:“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堕落啊?”
他笑了:“哪会啊,比起你们的日子,我闷多了。”
“瞎说,你一个人在外地,老婆不在身边。说你闷谁信啊。”
他淡淡地说:“我还没结婚呢。”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