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在深色的木质吧台上,有个厚厚的背影,手里夹着一只烟,正伏在上面和酒柜前面的人说话。边说,边用膝盖一下一下顶着吧台。
他回过头来,直接看到了我。
老廖的头发长了,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他走过来,笑了:“小伙子长大了,好像结实了。”
我也笑笑:“你抽烟了。”
老廖笑笑:“在这反正不是自己抽,就是别人吐给你抽。”
他要给我递烟。
我把胳膊抱起来:“我戒了。”
他的眼光倏地闪烁了一下:“那挺好。”
这时我们的座位好了,老廖说:“你先去吃饭,是咱自己家的,想吃啥吃啥。”
我笑了笑,进去了。
那顿饭,领班要给我们免单,我说反正是公司付钱,坚持付了钱。领班后来非常热情,给每人发了个折扣卡,我看了看,折扣挺深的。
出来的时候,保忠和我走在后面,老廖等在门口送我们,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看都不看一眼我身边的保忠。我迎着他的目光。
“你还在原来的地方干吗?”
“还在,人笨,找不到工作。”
“靠,还那德行。是来出差?”
“不,工作。”
“那以后有空常来吧。”
“好。”
老廖伸出手来,按了按我的肩膀,转身回去了。
我的同事们还要接着易地再战,我借口累了,想回家。保忠也想回酒店休息。大家只好散了。我送保忠回酒店。
坐进车里,保忠就问我:“那人是你北京的朋友吧。”
我说:“这你都看出来了,还是北京人帅吧。”
保忠撇着嘴:“嗯,比较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