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这一走,两人面对的就是长达半年的异地分居。

床边少了一个人,半夜醒来没有温暖的双臂搂抱着,祝拾肆失眠了半个月,电话里一听到方听的声音就想哭,连学习都不管用,跟他视频聊天的时候恨不得钻进屏幕里去了。

但是祝拾肆并没有告诉方听他想他想得有多煎熬,因为他知道方听喜欢演戏,就像自己喜欢天文一样,他理解方听,因此他可以克服孤独。

一段时间后,孤独是克服了,思念却丝毫不减,就在祝拾肆纠结要不要趁周末飞回国内看方听一眼再飞回来上课的时候,《假假》在国外有了少量的排片。

也就是说,祝拾肆可以在电影院看看自己的老公,以解相思之苦。

于是,机票换成了电影票,飞机换成了放映机,周五周六周日,祝拾肆连定了三场,誓要把方听看个够。

第一场,全程盯着邮差,祝拾肆感叹:好帅,就算造型这么丑都那么帅。

第二场,看假假和邮差的对手戏,祝拾肆黯然伤神:我被自己撒了狗粮。

第三场,深夜场,本该睡觉的点跑来看电影,祝拾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寻着梦里的香气,祝拾肆酣然沉入其中,等梦由浓入浅,荧幕上已滚动起演职人员的名单。

“片尾曲快要放完了,还想继续睡吗?”

祝拾肆的脑袋被轻轻敲了一下,他晕晕乎乎地揉揉眼,身边多了一个人,正略微侧着身,手指还停留在半空中,而祝拾肆正安稳地靠在他的左肩上。

他穿了件黑色的长袖卫衣,祝拾肆的脸颊贴着他肩膀的布料,热乎乎的,不难猜到自己枕着他睡了很久。

“老公……”

这一觉的确太沉太香甜了,祝拾肆还没从梦境的余韵中走出来,懒懒地说了句梦话,坐直了身子又软趴趴地伏到了座位间的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