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待森律表示,暗暗注意着这边的秦凌耐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药典堂是他森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是。”森槐缓缓抬头,重复道,“是。”
“不过我只是挂个名,”森槐看着她,“所以你放心,除了那些我有责任管的,别的我是不会碰的,当然前提是那些得过得去,你说是吧?”
秦凌不可置信地看着森槐。
森槐自然而然回望过去,她难不成还以为自己仍是当年那个不知道什么叫做圆滑处世的公子哥吗。
“我想这位南先生,”秦凌看向南黎,“胃口也太大了吧,不怕吃相难看吗?”
“大嫂,”苏瑟瑟走到她面前,“说话还是留点口德比较好吧,南黎现在是一家人。”
“一家人?哦,我还没说呢,森槐我还真是没看出来啊,你...”
“秦凌。”森律敲了敲桌子,维护之意显然。
“爸!”
“你也该看看这些年森林做了些什么。”
“那您也该看看自己对森槐有多偏爱!”
秦凌红了眼睛:“没错,森林是不比他聪明,不比他魄力,可是森林哪点做不好了,他是从小哪点没做好,让您这么,这么不喜欢他呢。”
自小森槐就趁着秦凌不注意偷偷带着森林出去玩,小孩子哪懂得大人的弯弯绕绕,只要开心就好。
秦凌见儿子开心一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们玩去了,可是有次两人玩了一身伤回来,森律首先着急的却是森槐。
那次之后,秦凌便再也不同意儿子和森槐出去。
“我会跟森林说的,”秦凌敛了悲意,她知道也是因为她的不满,森林这些年越来越急着做出成就,也越来越不顾某些道德上的限制。
她终究是药典堂的人,不会让药典堂受一丝诟病。
“不留下来过年吗?”苏瑟瑟拉着森槐的手,挽留道。
“我爸明天就回来了吧,”森槐不答反问,他知道这三兄弟自元旦过后便去国外旅游去了,也算是一家奇观,每隔几年就要去游一游。
“他们三自己过日子去,我要的是我儿子。”
“妈,我也有我的日子要过了。”
森槐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苏瑟瑟太把自己的精力放在自己这个儿子身上了。
“妈也是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对吧?你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我早就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了。”
“等等,阿槐,”苏瑟瑟叫住森槐,把兜里一个木盒子递给了他,“是给我儿媳妇的。”
眼睛看向了南黎。
梅花开得正好,今天过年正巧下了雪,薄薄的一层盖在红梅上,颜色正好。
南黎和森槐穿着一青一白,坐在躺椅上透过小窗看窗外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