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无论如何修炼,修炼什么样的道法,最终都徒劳无功,他始终越不过练气二层这一关。曾经二师兄一套剑法翻来覆去地教他,最后急得嘴上起了燎泡,也只能说一句,“师弟,你怎么还学不会?”
大师兄温厚,则会哄着他,劝说他慢慢来,不着急。但阮秋始终忘不了,师尊的那一句——
“我教不了你什么。”
是啊,连剑圣都教不了他,他注定只能做一个废物。
但是今日,谢英告诉他,他也是有许多过人之处的……
阮秋抿紧唇角,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片刻后,他低声同谢英说道:“谢英,其实以你的天赋,只要你足够努力,再给你足够多的时间,你也能站到与我师尊同样的高度。”
谢英被阮秋这么一夸,连身上疼都忘了,“我大师尊也是这样说的,我将来一定会成为剑圣!”
阮秋挑眉,“大师尊?”
谢英话一出口就知道说漏嘴了,忙捂住嘴,见阮秋起疑,心跳都快了一拍,赶紧摆手否认,“没有没有,你听错了!是大……大伯伯!”
阮秋:“……”
这也差太远了。
阮秋故意面露狐疑,没再说话,谢英也都不敢说话了。
不过谢英连着打了几日,今日又与筑基期的郑师兄斗了一场,阮秋给他上药时便开始打哈欠,之后更是累得直接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听着他平稳的呼噜声,阮秋取过狐裘披在他身上,轻叹道:“若这一次,你还是会落到丹田被废的处境,但愿你到那时,也能保持这份难得的赤子之心,不要像我一样……”
这一场秋雨过后,清徽山上又添了几分寒凉,这一年的冬天,约莫会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
阮秋自小体弱怕冷,早早换上了冬衣,反观谢英,这个不知疲惫的轻狂少年,上药第二天,脸上青痕还在,便又抱着剑跑去剑阁找人比剑了,也不知何时才能消停一下。
他这一去,剑阁又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