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走了两个多小时,一小半还没走完,更可气的是越到后面重力就越大,现在还好,看着前面一波人脚都抬不起来真可怜。
萧湛清不知道从哪捣鼓出来的一壶水,递给花微熹,“喝点水吧,我们还要接着走呢。”
花微熹抢先一步拿过水壶,徒留宿西望壶兴叹,解渴了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这时候她才有心思看宿西和萧湛清的惨状,宿西身上的红衣皱巴巴的,活像刚从水里上岸的鱼,就剩一口气,半死不活的。
而萧湛清和所有惨兮兮的人都不一样,依旧衣衫整洁,风度翩翩,白皙的脸上一点汗都没有出,似乎还能散发冷气,看着就像一块寒玉。
羡慕嫉妒恨,花微熹眼里都冒出绿光了,脑海里都是取而代之的阴暗想法。
话说,她做天命之子应该也不差吧?什么套路她都能演啊!跳崖吐血,绝地逆袭她更是熟悉,可惜主神殿不给它安排这样的角色,一群没有眼光的家伙。
“怎么这般看着我?”
目光灼灼,但不饱含情意,反而更想把他暗杀了一样。
花微熹忽然感到周遭一阵寒意向她涌来,冰冷刺骨,感觉太阳也没有那么晒了。
她四周瞧瞧,一脸困惑,直到心底的危机感消退才起身查看,哪家大佬的神念扫到她了?
那么冷一定是变异冰灵根吧,难道是鹿问筠那个女人?可她今年没有来拜师大典啊。
让她想一想最具参考性的上次读档时,她和鹿问筠在干嘛。
她好像去做了弟子任务然后躺着回来了,哀嚎了半个多月,完美错过了这一届的新弟子门,至于鹿问筠她倒是不知道,毕竟那时候她已经丧失活下去的信心了。
算了,想不通,也许可能就是谁突发奇想扫视了一下,看看有没有魔族之人呢!又不做任务了,没必要那么谨慎。
和花微熹有相同感受的人还有宗门大殿里的众位长老峰主,那一刻他们感受到了深入灵魂的冰冷,神魂在疯狂预警,齐刷刷地看向始作俑者。
哪怕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剑脉凌长老也惊讶地看着她,对方越来越强了。若是切磋,他可能不敌,至于生死之战没有打过,没有结论。
医脉一位女峰主,清笛讶然惊呼:“鹿峰主这是突破合体了?”
鹿问筠闭目养神,胸中郁气难消,她总能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
“并未突破,只是不久前功法有些精进,还未能压抑住。”
“原来如此。”“恭喜鹿峰主了。”“到底还是我家的混小子和鹿峰主没有师徒之缘了。”……
徐天和没有加入到恭维的队伍里,目光沉沉,倒是不继续提议让段长老的孙子拜师鹿问筠了。
一直都知道鹿问筠的天赋超绝,没想到竟是这般厉害,刚刚那一瞬间他做出的反应是御敌,而他现在已经摸到合体中期那层壁纸了,可见对他威胁之高。
身旁的宿西像在做什么康复训练一样,手脚乱舞,还打着节拍,四肢完全未驯化,要不是萧湛清虚扶着他肩膀,下一秒他就能跪地。
要是平常花微熹就可劲嘲笑了,可她现在实在不想动嘴,总感觉人要没了。
最后一千个的阶梯,也是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花微熹觉得自己完全看不到登顶的希望,全凭一口气支撑着,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他们三人现在一点交流都没有了,重力越来越大,能省一点力气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