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代人都喜欢，觉得很萌。
他目光移到小龙崽身上，她小小一只的时候，也会吐泡泡，边哭边吐，也……挺萌。
“师尊，这是什么呀？在人类眼中龙长这模样的吗？”飞羽笑了一会才抬头，双眼笑得弯弯的，果然成了v型，配上那肉呼呼的小圆脸，还真是萌萌的。
“嗯。”他想了想，“也未必就是人类。”画这些图的，也有可能是妖兽甚至海族，总不能凭空想象就能把原形给想象出来的。
“噢，看着倒是像火龙族。”虽然不同属性，但好歹也是龙。龙与龙之间，长相有很大的区别，也有各自独特的地方，所以分类起来的确容易。
“师尊有未觉得像蓬崖那出生不久的孙子？”
短短的小腿爪，呆头呆脑的，耳扇两处簇了团艳火，但一点都不炽热。
这么一说，赤澜有了一丝印象，当年龙族新生龙孙大喜遍邀几界，身为龙族的飞羽也有受邀之中，不过她当时只有一百来岁，又正是顽皮得很，赤澜为数不多的一次下山就有这次，陪她前往海域。
说是火龙，却住在海域，也是有意思得很。火龙所住海域极其庞大，都离火山非常之近，火龙以吞噬岩浆为食，总不能离得太远。
“画得很接近，应是见过本体。”这么一想，也有可能是当年受邀宾客中一员，若算时日，少说也有几百岁了。
那时候遗留下来的大能极少，即便有也都沉睡中，更多是已经飞升不再管着人间俗事了。
像赤澜在人间这么‘活跃’了几百年，实在少有。
飞羽没有想到这层，盯着屏幕上的小火龙觉着很亲切，从那次大战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其他龙族了，更别说金龙。
也不知现下可还有别的金龙呢？
瞧着屏幕里的小火龙那蠢样，还惯有意思的，飞羽“嘿嘿”笑着又盯着看了一会。直到赤澜又给她发了别的东西，注意力才被转走了。
一个下午师徒一人捏着一部手机也玩得不亦乐乎，中途赤澜被飞羽拉进池子，一起疗伤。他身上有真龙之气，恢复得比寻常要快不少，每日里泡个一两个时辰足够，但飞羽显然不行，每日被要求至少泡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
换了普通人，那得全身发白发皱了。
照理，按飞羽那顽皮的性格，肯定做不了如此听话乖巧地一泡就是几个小时这种极消耗耐心的事。但事实上，她很小的时候，山上只有师尊一人，还是个对着悬崖一坐就能几日甚至几月不动一下‘木头’，生生把调皮小盆友给逼得一个人玩手指都能玩几天不变一下姿势。
也就这样，将她养成了做一件事花费再长时间也无所谓的性子。
这区区八个小时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
从那日下午之后，每日的泡灵池时间，赤澜都在，即便默不作声，也会坐在一旁，似乎就是专程陪着她。这让被‘狐儿’了几百年的飞羽心情大好，每日都笑得灿烂又甜美。
那种陌生的不自在，也在这种变长了的相处中，越来越自然自在了。
就好像回到了几百年前，她还未下山闯祸之前的那段时光。虽然只有她和师尊二人，偌大的无谷居除了些花花草草与一些没完全开智的小生物，时光过得也热闹而欢乐。
后来为何变了呢？
大约是，自己已经不满足被忽视了吧。
师尊一直未变，还是那个师尊，变的是她。长大了一点，想的就多了一点，想要的，也多了一点。
经过几日的勤泡，飞羽的神魂稳固了不少，小胳膊力气都大了些，小小胳膊已经可以提起一张桌子的重量了。
那天，珏冉带着材料来时，也给飞羽带了个托信，“顾先生的电话，应是想询问少主关于是否随之进组的意愿。”
顾之善没有飞羽的联系方法，换了别人他随便一查就能查到，可祖宗哪是可以随便私下调查的？
于是但规规矩矩地联系了珏冉，通过她向飞羽报备一声。
“进组？”坐在沙发上的飞书有些怔神，这几日过得开心，她都快将这事给忘了，“啊，那我加他v信看看……他有v信的吧？”
一边整日赖着不走的雕青一听，快赶紧从游戏里的头都抬了起来，“这年头你居然还问别人有没有v信？”
飞羽：“……”我也是前几日才有的啊。
这种被小瞧了的感觉很不好，飞羽嘟着嘴瞪过去，对面窝着的凶兽一脸嘚瑟，“啊，我都忘记了，小飞羽是这几日才有啊，天可怜见哟……”
特别贱地还挑眉抖腿。
飞羽：qaq。
头顶一沉，她眼角有光抬头，就见她的师尊不知何时下楼来了，声音淡然却依然好听，“没什么，他钱包里的余额不足你万一。”比什么见识，要比就比点实际的。
飞羽：！
穷得一批的雕青：“……”
操！他又不是貔貅那老东西只进不出，而且身为吃人类的凶兽，命格里不能有太多人类钱财，容易出事。
玩游戏氪金的他，直接就将那为数不多的钱给用掉了，所以余额常年都不会超过五位数。
愤愤不平后他一愣，“万分之一？”目光一挑，移到还在震惊他是个穷鬼中没有回神的小龙崽身上，“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钱！”
说着就起身冲了过去要抢飞羽的手机，没想到向来大方的小龙崽这儿一躲，躲开了他的手，并且扭着小圆身一副打死也不给的姿态，“不给看！”
“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关系最好的吗？”雕青不死心。
飞羽目光随着身边人坐下而动，“这是师尊所有的钱了，往后我们吃饭的钱都得从这里出的！”不能给别人看，看了就变少了怎么办？
雕青：“……”他默默地把视线转身一副悠然自得的老板身上，摆在翘起的膝盖上的那份文件，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是那份价值十亿的项目。
穷？！所有钱都在她余额里？！
他愤愤地瞪回还是一脸戒备的小龙崽身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龙！”这么好骗！男人这种鬼话也信！
随他怎么说，飞羽将自己的钱包保护得很好，跳下了沙发跑向厨房，珏冉刚走进去了，她要去问阿善的联系方法。
瞧那奔跑的小身影，雕青狡黠一转眼珠子，转回他的沙发上，幽幽说道，“小飞羽可真是喜欢她那个后辈啊，如此宝贝着钱财，不知那后辈如果向她要，会不会给呢？嘶……说不定会吧。”简直唯恐天下不乱的多事。
于是，在一片冷风飕飕中，他自个儿乐颠颠地继续氪游戏，最后一千块全都砸进去了。
一捂胸口，真他妈的穷！
问来了联系方法，这几天的操练让飞羽熟练地搜索对方的名字出来，然后添加。在等待时已走回沙发前，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一圈，然后自认为是错觉，又挨着坐了回去。
龙的体感都比较迟钝，哪会觉得冷呢，定然是错觉。
‘叮’的一声，那头回应得很快，一通过后马上发来了一句：您好！
然后又‘叮’一声，紧追着来了一条语音：“请问，是……祖宗吗？”
大约是想到了飞羽有可能不会打字，所以语音才追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