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过去，就是步行街的通口了，那是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趁着那小身影未拐过去前，烧烤老板追了上去，喊了一声，“哎，小孩！”

那小孩闻声停下脚步回身，漂亮的小脸蛋上依然是那严肃的小表情，这不该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会有的神情，但烧烤老板没空去想这个，他几步上去，弯下腰伸出那一把烤串儿。

“拿去吃。”

飞羽抬眼看这一把飘香的东西，又看看面前这个平凡的人类，这人类眼底有一丝不自觉的畏惧，那是应当的，所有凡人在她面前，都会有的情绪。

但更多的是人类通有的恻隐之心。

称之为仁善。

这是修仙者或是灵修们缺乏的东西。

“本……我并无钱财。”飞羽开声，如实相告。

终于听到小姑娘的声音，细软绵长，说不出的好听。烧烤老板内心一丝说不出的紧张顿时就消得无影无踪，扬着憨笑，“就这么几串儿，叔能收你钱不成？快，拿着。”

说着，不由分说地抓起小姑娘的手，往里塞着串儿根。

这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抓握的是一条神龙的手，软软的，温度有点儿低。

但是，他那双油呼呼的手上，一瞬间沾满了看不见的祥瑞福气。

飞羽的目光从那福气中抽回，看了眼手中的食物，面前这凡人没多停留，塞给她之后就转回摊位去了，那边有旁的食客在吆喝怎么那么久。

“也罢。”飞羽轻喃一声，空着的小肉手分了一根，举到嘴边，歪着头伸出小小的粉粉的舌头，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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