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如何处置他。”
岑熙垂着眼,一声不吭地将伤口附近的草叶泥土都擦去,草草裹上纱布,拎起夹板开始固定摔断的骨头。
晌清欢偏过头来,试探着问道:“你想放他走么?那是你小师叔。”
“我已经不是药王谷的弟子了。”岑熙面无表情道,“昨夜的消息太过惊人,我怕是假的。阁主最好把人交给无昼哥,让他去套套话,顺便再问药王谷要点好处,当作补偿。”
晌清欢失笑:“他送来的消息应当不假,只是要你命也是真……哎哎,头就别裹了吧,都成粽子……唔!”
“外伤很重,内伤也不轻,接下来几个月得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伤。”岑小大夫麻利地把他嘴也封上了,纱布绕到脖子后面系了个蝴蝶结,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放心,我一定会把阁主治好的。”
晌清欢:“……”
他察觉到岑熙的情绪有些不对头,奈何嘴被堵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半个时辰后,晌清欢被小心翼翼地挪到担架上吊了下去。他本也是在强撑,运下山送进马车里后,很快便昏睡过去。
岑熙抱着膝盖坐在他身边,望着一抖一抖的车帘出神。
回到陵德湖后,岑小大夫正准备再给晌清欢仔细处理一遍伤势,却被江无昼喊了去。
“子熙,你也找了一夜了,先去歇息。”
“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