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买不起。”青年闻言大喜,还未开口,又听晌清欢语气一转,“那依你看,本阁主买不买得起?”
青年呆住,不明所以道:“阁主何出此言?”
晌清欢懒得再多瞧他一眼,缓缓走到岑熙身边,其他人下意识地散了开去,不敢招惹这位喜怒无常的阁主。
“起来了,继续趴在地上也不会有人拉你一把。”
岑熙慢慢爬起来,低着头,正想藏起那只受伤的手,却忽然被攥住了手腕。这位脾气不太好的晌阁主微微侧身,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过,今日是个例外。”
岑熙愣了愣,抬起一张灰尘与泪痕交错的脸,迷茫地望着他。
晌清欢仿佛见到了这小子脑门上冒个不停的傻气,嫌弃地啧了声,冲着门外的侍卫冷声道:“店里这些闹事的,统统抓起来!”
青年大急:“阁主!阁主误会……”
“什么误会?”晌清欢嗤笑道,“他是飞花阁客卿,本阁主的座上宾,看中什么记在陵德湖账上便是。还是说,你那对狗眼看什么都低,连瞧本阁主都是一副买不起灵芝的穷酸样?明明只是药王谷的小小弟子,行事却像个纨绔子弟。飞鸿!”
“属下在!”
“回去修书一封,再盖上本阁主的印章,加急传讯药王谷,好教药王他老人家知道,自己门下的弟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这封书信一去,师门哪里还容得下自己!青年脸色霎时惨白,挣扎着嚎叫起来:“他身无长物,若不是私自行医,凭什么成为飞花阁客卿!你们仗势欺人,竟敢插手别的宗门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