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顽劣的孩子罢了。”方鸿轩垂着眸子,缓缓道,“他将赤蝶收作禁/脔,日日纵情享乐,沉溺于床/笫之事,本座怎么劝都不听,实难管教。”
一瞬间迟鹤亭差点把牙咬碎,双眸红得几近滴血。
“鹤亭,你怎么在抖?哪里不适么?”
“我……恐是之前的伤势未能痊愈,近来天凉,有些畏寒。”
“先下去歇息吧。”
迟鹤亭一回炼魂殿,便关起门窗,发疯般的砸了数样瓷具器皿。他分不清方鸿轩说得是真是假,也不敢去细想,一想,心口便痛得宛如刀割。
在满地狼藉中呆坐许久,他慢慢爬起来,一点点收拾干净,堆到屋后处理废弃药渣的地方埋了。
不能让方鸿轩瞧出半点端倪,否则顾渺会受更多折磨。
翌日,他神色如常地去见方鸿轩,再次提出了亲自挑选药人的请求。
方鸿轩这回什么也没说,轻轻一颔首,算是允了。
迟鹤亭跟着引路人,心不在焉地沿着石子小道走着。
他其实平日不喜欢去那些所谓的“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