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告诉她，这个异空间的打开方式跟自己的升级方式相同，因而它打算吸收异空间的本源来进化自身。

既然如今玉龙潭已经被保护起来了，朱厌的吸收就可以开始了。

杜厌厌赶紧让朱厌去找本源：“行，那你快去吸收吧！”

她们俩拥有一个共同的主意识，朱厌还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它没说什么，跳出精神世界，搜索这个空间的本源所在。

杜厌厌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等朱厌吸收完本源，这样这个异空间自然就被破解了。而玉龙潭的进化，估计要更久，她也帮不上忙。

她时不时用三叉戟戳一下玉龙潭，感受到他体外的寒冰越来越坚硬，猜测着他的进度。

层层寒冰下，玉龙潭的皮肤呈现可怕的青色，经脉内，一个白色的光点四处游走，每走过一处，附近的经脉就会被冰封住。

玉龙潭精神力尤其清醒，忍受着刺骨的寒冷，看着自己的经脉一条一条被封住，一股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席卷他的精神力，排山倒海地想要将他覆灭。

可他绝不能认输，否则这场进化就会宣告失败！

过了许久，他体外的冰形成了一层坚固的冰晶，如同冻海里的那些冰山一般。

三叉戟在上面敲了敲，仿佛敲在钢铁之上。

“这进化完了能自己出来不？还是说要我把人凿出来呢？”

正胡思乱想着，异空间内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一条条裂缝从某个方向放射性蔓延。

杜厌厌感觉这些裂缝很诡异，碰上的话很可能有危险，于是拉着冰雕版的玉龙潭慌张躲避，并暗自咬牙切齿。

“朱厌，你又坑我！”

异空间的规则正在逐渐崩坏，声音和能量等自然也可以传出去了，于是这句话就飘进了朱厌的耳中。

彼时朱厌正双手双脚抱住空间的本源，一口一口吃得餍足。而杜厌厌的咆哮，没有得到它半分关注。

她就是它，它也是她，自己威胁自己，有啥好怕的？嘁！

随着裂缝越来越多，它和杜厌厌之间的感应也恢复了，在吞吃本源的同时，抽空联系了下杜厌厌。

“不要傻站着了，快攻击那些裂缝，早点出去，免得你们比赛输了直接被系统给抹杀了！”

通过杜厌厌的视角，朱厌对她所有的经历都了如指掌。

杜厌厌不爽，这种信息的不对等让她觉得自己输了，作为人的自己输了！

“知道了，我正准备攻击呢！”

朱厌用鼻子轻哼一声，秉持着上古凶兽的高傲，没跟另一个自己计较。

三叉戟刺进裂缝中，随着杜厌厌手腕一转，那裂缝犹如实质，缝隙被扩大了。

白色珠子落进缝隙中，几声闷响后，又有一片裂缝被炸开。

不过进程也并非完全顺利，杜厌厌试着扔符纸进裂缝中，还没等符纸发挥威力，就瞬间被里面的空间乱流撕成碎片。

“看来，只有物理攻击管用。”

幸好她珠子管够，接下来就一颗珠子砸一条缝隙，帮助朱厌尽快破碎这个异空间，它也能更顺利地吸收本源。

终于出来了！

杜厌厌拎着冰雕重新回到赛道上，发现除了薛锦和那个少年的尸体，顾戚和江麒都不见了。

“是耽误太久了吗？”她嘀咕着，目光一扫，在一辆报废车的车顶看到了一个枕头。

她好奇地走过去，拿下来一看，是顾戚给他们留的话。

【我们先走了，你们赶上——顾戚。】

“……”

竟然抛弃她和玉龙潭，先走了？这是她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