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端着一盆水,笑盈盈的看着花无缺道:“公子,我来帮你清理一下伤口,涂上药。”
想到自己受伤的位置,花无缺手忙脚乱阻止道:“姑娘,这么晚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否则传出去有损姑娘名声。”
“可是公子有些伤口一个人够不到,公子都是为了救我受伤的,就让我为公子做一些事情吧,这样玉燕心里也能没有那么愧疚。”
看着面前红了眼眶的姑娘,花无缺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白玉似的手沾了如雪药膏细细涂抹,感受到身上轻轻柔柔的触感,花无缺的呼吸不知不觉急促了几分,“还烦请姑娘快一些。”
看着男人额角淡淡的一层薄汗,女子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另一只手轻轻按上男子的肩膀,手放上去的那一刻,只觉得身下男子传来一阵战栗。状似无意般,一只玉手不小心压在了男子的伤口处,引来身下男子的一声闷哼。
“我是不是不小心弄疼公子了?”
语气里满是娇羞,仗着花无缺背对着自己看不见表情,江玉燕脸上满是冷漠,冰冷的表情跟手下作弄的动作,对比鲜明,爱恨痴缠,可是看见眼前人心中一瞬间还是百转千回。
漫长的上药过程终于结束了,女子端着木盆娇羞的离开了房间,屋内,花无缺看着眼前摇曳的烛火,心中思绪万千,右手无意识的摸上枕头下藏着的匕首,他倒是要看看这女子究竟意欲何为。
屋内的烛光朦朦胧胧,窗外一道黑影闪过,江玉燕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花无缺,随后施施然起身,“天色已晚,小女子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希望公子可以尽快恢复。”
寂静不知不觉弥漫在房间,花无缺信不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窗外,言辞冷淡道:“怎么,还不出来?”
霎时,一道黑影进入室内,来人正是花无缺的婢女摘星,女子看起来十六岁左右,鹅蛋脸、柳叶眉,明明是娇俏可爱的一张脸,可是身上却是满身的年少老成,“公子,你明明知道这女子心怀鬼胎,为何还故意中计?”
花无缺盯着杯子里的茶叶浮浮沉沉,心中思绪万千,严格的来说,这明明是一个破旧的搪瓷杯,边边角角磕磕碰碰,茶叶也是廉价的渣末,但是心中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主子久久未说话,看见花无缺身上缠绕的绷带,摘星脸上闪过一丝毒辣,狠戾道:“公子身上的伤也是那个女子弄出来的,只要公子一句话,我马上去解决她。”
闻言,花无缺觉得自己额角青筋乱蹦,眉间抽搐几下,他就记得自己昏过去前明明将盗匪都解决了,身上怎么会有几刀伤口?!思及某位姑娘温婉无害、行云流水的表演,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疼了,蛇蝎美人,古人诚不欺我。
什么似曾相识,怕都是错觉。
摘星注意到花无缺脸上隐隐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心下暗喜,想到今天公子对待那位姑娘的反常,更是坚定了要解决她的心思,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要扼杀在摇篮里。
“公子,不如我现在去解决她?”摘星单膝跪在地上,头微微抬起,眼中满是跃跃欲试,仔细看眼睛深处还有一丝近乎痴狂的仰慕和迷恋。
“嗯?”似乎是感到不解,花无缺歪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摘星,清俊的脸上面无表情,摘星受到蛊惑般,不由自主开口道:“公子可是忘了移花宫的规矩,断情绝爱......”
触及花无缺冰冷的眼神,摘星浑身打了一个战栗,双膝跪地,右手掐上自己的脖子,声音结巴道:“对不起,公子,属下知错了,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花无缺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微微颤动的树枝好像是等到了风的到来,树叶不住沙沙作响,他忽然觉得自己糟糕的心情有了一丝好转,不紧不慢道:“此次暂且饶你,若有下次,自己自绝。还有移花宫那边,你先帮我去盯着武林大会的事情。”
屋外,系统有些心虚的开口道:“宿主,他好像看见你了,待会儿怎么办啊?”在江玉燕凶巴巴眼神的注视下,系统识相的闭上了嘴,反正被逮到的也不是它,它急什么。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不对,呸呸呸,它才不是太监呢。
摘星如释重负,瘫坐在地上不住喘息,身上一瞬早已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