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短短的十几米硬生生走出了天荒地老的感觉,徐盈盈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他搬到马车上了。
不知何时,雨下得更大了,电闪雷鸣的很是恐怖,徐盈盈架着马车赶往城郊的一处院子,冷不丁马车被石头绊了一下,马车摇摇欲坠就要跌倒,系统正欲出手,却不想眼前的女子制止了它,由着自己的身子摔下马车。
等到再次上马车的时候,徐盈盈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擦伤,系统虽说平日里喜欢开玩笑,此时也是难免心惊肉跳,着急的开口:“宿主,我这就帮你治疗伤口。”
相比之下,徐盈盈要冷静很多,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表情仍旧是淡淡的,“我身上总要多些伤痕,才能让他更信我,苦肉计,自然就是要苦一点。”
反派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毫不手软,系统此时隐隐知晓男女主为什么会被整的那么惨了。
说完,她瞥了一眼马车里神志不清的男人,在脑海里柔声安慰哭哭啼啼的系统,“别哭了,我其实也不是很疼,这些伤口也就是看起来恐怖。”这男人第一次见面时就那么谨慎,她若不受点伤,事情未免显得太顺利了,定然会引起他的防备心。
天蒙蒙亮的时候,顾轻舟迷迷糊糊醒来,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他心下生疑,也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位老朋友的计谋?
雪中送炭,未免当他太好骗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根本做不到,每动一下都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痛袭来,他头脑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再次醒来时,他就看见徐盈盈坐在桌子旁,许是身着白色衣衫的缘故,她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见他醒来了,女子欣喜地露出一个微笑,从桌子上端起一碗白粥,走到他跟前,柔声道:“公子,你终于醒了,现下肯定是饿了,不过大夫说了,你现在只能喝白粥。”
顾轻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正准备张口喝粥,却没想到这女子把碗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他微微有些愣住了,戏本里的套路不都是亲自喂粥,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虽说他也是打算拒绝她的,可是她这般反应委实有些奇怪了。
许是察觉到了男子的呆愣,徐盈盈眉宇间满是纠结,犹豫着开口道:“公子莫非是想要让我喂,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闻言,顾轻舟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更浓了,她这般说话,倒是显得他像个登徒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他皱着眉解释道:“没有,谢谢姑娘救了我。”自打前天他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先前也不觉得饿,如今倒是觉得饥肠辘辘,连这寻常的白粥也多了几分美味。
徐盈盈等他吃完了,没有再说旁的话,收拾好就离开了,看见她如此直接的理解了,躺在床上的顾轻舟心里直犯嘀咕,不应该啊,难道是他生病变丑了?寻常女子巴不得跟他多相处一会儿,她倒好,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似的。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当时他高中状元、骑马游街时,多少姑娘家看红了脸,京城一度盛传“顾郎一顾,三生有幸”,她难道就对他没有一点儿非分之想?
两人虽说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可是平日里并没有过多的交谈,系统被徐盈盈不紧不慢的态度,折磨的抓心挠肺,“宿主,你对顾轻舟态度未免太冷淡了吧?”
徐盈盈当时正在绣花,神色古怪的瞥了一眼系统,柔声道:“你可知以前接近他的女子都是什么下场?”
系统迷茫的摇了摇头,还不等它再次天真无邪的开口,面若芙蓉的美貌女子就阴恻恻的开口了,“一位被他剥皮做成灯笼送回去了,一位被他吊在树上挂了三天三夜,一位被他剃光头发送到了尼姑庵,一位被他阉了送到皇宫了。”
□□,系统只觉得阴风阵阵、身上寒毛根根直立,听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疑惑道:“女子还能阉了送到皇宫?”
徐盈盈不紧不慢穿着线,神色不咸不淡道:“有些官员另辟蹊径,给他送了一批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