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景汐冷笑,看了一眼四周,觉得在这大门口一直站着也不是个事,抑制住心里的恼怒,冷着脸色,没好气地说:“还站着干嘛,先进去再说。”
这死小孩实在是太让她生气了,而且看她还呆愣地站在自己面前,什么话都没准备说时,景汐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她怎么能这样啊?原以为是脸盲,单纯的认不出所有人,但是现在一看,好像并不是认不出人那么简单。
能这么准确无误,不带任何迟疑地把肖源认出来,如果不是有那么几次没被这死小孩认出的经历,景汐都可能会觉得顾念笙是故意的,故意认不出自己。
可是,为什么顾念笙能一次就把肖源认出来,却偏偏这么多次认不出自己?
这是景汐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还是说,她的脸盲只针对自己?
“呃”顾念笙无措地站在原地,在景汐转身大步往前走时,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提着的纸袋,薄唇轻抿,抬脚快步跟了上去。
“景汐”顾念笙低声喊道。
“有事?”景汐的语气说不上好,甚至充满冷意和不耐烦,但是细听的话,又有缕暗戳戳的期待。但是她面色依旧很冷,也没有停下来,只将脚步放慢了些。
将手上紧捏着的纸袋递了过去,顾念笙垂眸说:“那个衣服。”
“什么衣服?”景汐没有接过顾念笙递过来的纸袋,而是疑惑的反问。
另一边肖源正将出入证拿出来给门口保安看,但耳朵却是一直注意着身后两人的动静。
因为从那天下午第一次见到顾念笙起,她总感觉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
“是外套。”顾念笙顿了一下,接着说:“那天晚上你的那件外套。”
经这一提醒,景汐总算是想起了这件外套是怎么一回事。
是那天晚上,顾念笙只穿着睡衣跑出来时,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到对方身上的。
而默默偷偷听着的肖源,已经脑补了好几出大戏。
“哦。”景汐的态度依旧很冷淡,冷着脸
接过纸袋后就没再说话了。
顾念笙抿唇,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句:“已经洗过了。”
景汐淡淡地“嗯”了一声,见肖源那里已经弄好,便率先走了进去。
顾念笙有些挫败地站在门口,她看着景汐毫不犹豫走进去的身影,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还不进来?站那当门神吗?”景汐其实一直留意着顾念笙的动静,特别是在她没跟上来时,景汐也停了下来,转过身带着点斥责的问道。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尤其是顾念笙醉酒之后的样子,景汐心里就莫名的一软,气也跟着消了一半下去,但是她不会表现出来,因为刚刚一闪而过的那个猜测她必须要去证实一下。
深吸口气,顾念笙抬脚走了进去。
见她进来后,景汐又快步走在了最前面。
顾念笙抿唇,迈大步子在景汐身侧跟着。
“对不起。”
景汐攥紧手里的纸袋,心里一松,淡声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顾念笙垂眸弱声道:“你生气了。”
景汐:“”突然的无力感,让她有点想笑。
这死小孩脑筋还是一根筋,轴得要命,深像网上说的那种,不管什么,反正先道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