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手里的叉子放下,景汐赶紧起身走到顾念笙旁边,想看看这人又是个什状态。
“笙笙?”景汐轻拉顾念笙的手腕。
顾念笙迷糊的睁开双眼,手从景汐手里抽了出来,语气幽怨:“景汐,再不带我去房间,我都快睡着了。”
景汐:“......”
所以这死小孩刚刚是睡着了吗?
“你能自己起来吗?”
顾念笙摇头,摇过之后又用手按太阳穴,声音很轻:“头晕。”
“那我扶你起来。”说着景汐拉顾念笙的手臂,小心地将人从地板上拉了起来。
“你走前面。”说着顾念笙轻轻挣开景汐的手,只是才挣开一点,她整个人就朝一边晃去。
等大脑再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是整个人靠在了景汐怀里,腰上搭着只纤柔好看的手。
而她,正随着景汐的步子,软着双腿,亦步亦趋地朝顶楼走去。
顾念笙双眼微眯,警惕地问:“这是去哪?”
“去顶楼。”
景汐停下上楼的动作,气息微喘。果然是喝醉了的人,没想到这死小孩看瘦瘦弱弱的,完全靠自己身上后会这重。
“哦。”顾念笙扒拉扶梯,淡声说:“那你走前面。”
“为什?”景汐不解。
“有狗。”
景汐:“......”
狗不狗的她不知道,是她现在只觉得这死小孩是真的狗。
说她安分吧,她有时候又挺闹腾的,说她闹腾吧,她有时候又挺安分的。
有她那该死的记性为什这好,这都多久之前说的事了,她居然还记得!
说好的生命之水快乐断片酒呢?莫不是因为开封太久过期了?
好不容易顾念笙扶回房间,景汐算是真正的舒了口气。
看那个沾床就睡过去的人,景汐无奈地叹了口气。幸好后面酒劲上来,让这死小孩醉得厉害,虽说前后不调的话,总归是安静下来,异常听话的跟她上了楼。
拿上浴袍,景汐正准备去洗澡就看见顾念笙不满地将手背挡在了眼睛上,动作幅度很大的翻了个身。
明白过来应该是光线太刺眼后,景汐房间灯调暗,贴心的留了盏床头后,她才放轻动作去浴室洗漱。
只是她没看见,在她进浴室后,顾念笙蹙眉摸索身上穿着的那件外套脱掉,然后艰难地翻到床的一边为自己裹上被子,占据掉一个枕头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景汐洗漱完出来,借房间里不算明亮的灯光,看清床上鼓起的那一坨后,轻扯浴袍,犹豫了一下,是换上自己的睡衣,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
最开始两人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只是后来不知道是谁先翻了个身,或者是谁以为躺在自己旁边的是个常抱的抱枕,然后安全距离越缩越短,两人也越靠越近。
到最后,景汐差不多是手脚并用的扒在了顾念笙身上。
第二天,顾念笙醒得很早。
她看像条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再加上宿醉后的头疼,一时间,这心情是无用语言形容得出来的复杂。
难怪昨晚上她一直做梦梦到鬼压床,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哪成想,这郁结居然出自这里!
强忍想将人一脚踹下去的冲动,顾念笙轻轻地将景汐胳膊和腿从自己身上挪开,然后掀开被子,小声地从床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