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突然有干涩，顾念笙轻咬下唇，讷讷地说了句:“谢谢。”

见顾念笙这反应慢半拍的呆愣模样，景汐更是被她给逗笑了。

笑之后，她将手提着的两个纸袋一起递给了顾念笙，语气看似随意却又夹着明显的不容拒绝:“呐，生日礼物。”

顾念笙低头看着自己被景汐塞来的“生日礼物”，薄唇翕动，还不待她说么，一只手就触了她的下巴，指尖轻挑，迫使顾念笙抬起头看向了她。

“生日礼物呢，现在可不能拆，想看的话，得回家了看。”指尖之下，是细腻光滑的肌肤，忍着想要捏一捏那死小孩脸颊的念头，景汐说完依依不舍地将手收了回来。

手指在下巴上的触感转瞬即逝，顾念笙下颌轻动，低声说:“没有要拆。”她只是好奇，这女人会送她什么。

“谢谢你，景汐。”

“嗐，你突然这么说，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啊。”景汐说着，目光不自然地飘向了别处，只是这会才零点，周围寂静不说，还很昏暗，也没有么好看的。

看着顾念笙清亮又平静的双眸，景汐半开玩笑的问:“我应该是第一个给你说生日快乐的吧？”

顾念笙点头，语气简洁:“是。”

“你是今年第一个。”

景汐失笑，她垂眸看着沥青地面，轻声说:“那就好。”

那就好。也不枉她推了杀青宴，在蒲苒一言难尽的眼神里，自己一个人开车，急急忙忙地从隔壁市赶了回来；也不枉她大晚的把景弋叫起来，只为做一个慕斯蛋糕......

今天晚这番举动，可以说是一时兴起，也可以说是蓄谋已久。

但总的来说，整体感想还是不错。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氛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景汐张了张唇，语气犹豫不决，“那个...”

“嗯？”顾念笙眼神疑惑的看向她。

“你...嗯，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就先回家吧？”话一说完，景汐就后悔了。

或许她应该等这死小孩自己开口说的，她这样一说，反倒有点像在赶那死小孩走了，简直与她的本意大相径庭。

口不对心，心口不一，应该就是这种感觉了。

顾念笙转头往后望了一眼，点头说:“好，那你也早点回去吧，还有衣服......”

说着，顾念笙就作势欲将身上披着的衣服脱下来还给景汐。

景汐双手按住顾念笙的肩膀，一次制止了她的动作，“冷，穿着吧，而且我身上这件衣服厚。”

“好吧。”顾念笙妥协，手的力道也跟着卸了下来，“那，我就回去了？”

“嗯。”景汐的语气冷淡了不，“回去吧，小寿星，晚早点睡......”

景汐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顾念笙脸色微变，眼神里闪过慌乱，整个人也有那么一瞬的紧绷。

“怎么了？”景汐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顾念笙头疼的按着太阳穴，语气听着有生无可恋和幽怨，“我忘带钥匙了，家里有门禁，十一点半后只能用钥匙开。”

景汐:“emmm......”

于是她“好心”的建议道:“不然叫你家人给你开一下？”

顾念笙摇头，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她们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