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汐是吃完自己的特定晚餐就迫不及待地换了身衣服,拉着肖源出门遛弯了。
肖源看着一出门就以龟速挪动着,还只那一百米慢悠悠徘徊的景汐,她就像那丈二的和尚,一点都摸不着头脑。
眼见景汐都快来晃悠了半个小时,肖源生无可恋的站定,怨声载道地说:“景姐,要不我们了吧?或者您老这散步再走远点?”
景汐也跟着放慢了步子,她犹豫着说:“不再走最后分钟?”
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这样走下能不能碰到那死小孩,心里也慢慢迟疑了,而且这半个小时都过了,后面也都是个未数。
要是她一个人这晃着还好,但是身旁还跟了个肖源,让肖源跟着一起这样漫无目的地下,景汐内心也有点过意不。
可是就这样让她一无所获的打道府,心里又有点不甘心。
就很像那种你了很久的公交车,它一直到,可是最后公交车和你叫的出租车一起到了的感觉。
着无望,可当你已经放弃时,她又来了。
景汐怀着那一丝侥幸,对肖源也是对自己说:最后分钟。
肖源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站原地,准备看着景汐一个人继续晃悠。
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和轮子细微的转动声,景汐下意识地转过身,看清来人后,双眸微睁,瞳孔也慢慢放大。
终,是那个死小孩。
景汐突觉得很庆幸,要是刚刚她听肖源的话了,那她就会完美的错过这个死小孩,也幸好她多了这几分钟,也到了的人。
那死小孩推着轮椅,而轮椅上坐着的漂亮女人,是那晚上躺icu病床上的女人。
景汐对那女人的印象很深,毕竟是那死小孩的亲姐姐,又看见她朝自己的方向指了指,应该是谈论自己。
不再犹豫,景汐抬起脚,快步朝着那两人走了过。
隔得近了,景汐也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容。
相比当时的气息微弱,女人此刻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脸色依旧苍白,英气的眉宇间晕着丝倦感。脚上还打着薄石膏,行动受限,体现出来的是肉眼可见的羸弱,又像受了什么打击后的弱不禁风,周身裹着股阴郁气息。
女人应该是才出院几,因为景汐看见了从她领口处露出来的一截白色纱布,身上还有着淡淡的中药味,混六月的暖风中,裹着那死小孩身上的奶味,如薄荷般清凉沁脾,莫名有些好闻。
而那死小孩穿着身舒适的居家服,特别是上身那件白体恤,再搭着她的冷白皮,景汐觉得这微暗的色里,都能反光了。
一月未见,景汐感觉那死小孩好像长高了些。身高的慢慢抽条,使得脸部轮廓也有了不太明显的变化,连着那份稚嫩感也轻了点,更显矜娇、贵傲。
不道为什么,看着倒是比之前顺眼了不少。
只是那过分笔挺的脊背,直让景汐感受到了那股执拗、一板一眼的小老干部风。但并不违和,还会莫名给人种安稳、可信服感。
而且看这两人的架势,应该是外面逛了一圈准备家。
景汐看顾念笙。
而顾念笙和施挽柠两姐妹也看她。
景汐对上顾念笙的眼睛,自也发现了她眼底那越来越深的茫,甚至还有一瞬的无措。
这个距离,已经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