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们,在这场洪水中,都没有逃出来吗?他们怎么就逃不出来呢。”顾涟听到周战的话,喃喃自语,似乎不敢相信。
“当时,大家都没料到,水灾会这么凶猛。因为我跟五师弟,六师弟住在同一间房间,洪水来的时候,我们三人抱着床板,加上又会游泳,所以才没被冲走。
去到师傅一家人住的院子时,只看到师娘漂在水面上,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们把师娘救到床板上,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没三天也断了气。
这三天时间,我跟两个师弟在洪水里漂浮,除了丰谷镇被淹死的镇民,是一个活人都没有见到。
后来在我们快受不了想放弃的时候,终于看到岸边了,上岸之后,把师娘安葬好,一路来到府城,如今跟两个师弟在这里做苦力。”周战把他们当时的情景娓娓道来,说不尽的艰难。
“三师兄,那你们现在住哪里?二十多个师兄弟,如今就剩下咱们四人了,要是需要我帮忙的,我能帮的一定帮。”顾涟想到以前大家一起练武的日子,一阵唏嘘不已。
“如今住在城外的破庙里,我们虽然有一把力气,也有些功夫。洪灾过后,也去找过镖局,还有大户人家的看家护院,奈何没有熟人介绍,别人都不愿意收。
后来实在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做苦力的活计,每天也有十多文钱,刚好够填饱肚子。”周战摊开两手,耸耸肩自嘲道。
“你们怎么能住在这么破败的地方呢,我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三师兄你拿去租个房子,剩下的看看能做点什么生意好。”顾涟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周战。
“师兄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拿师妹的银子。你一个人带着老人孩子,要花钱的地方更多,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周战把银子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