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高效并不能够掩盖他激情和热情的缺乏。对于金铨交给他的这些事情,他干起来总是没有像去做他的生意或者是写他的书那样热情盎然,激情澎湃。
但是现在他明显干什么都很有激情,这是遇到了什么高兴事儿了?
当金铨问到他的时候,他露出了一抹笑:“当然是咱们的大鱼上钩了。”
大鱼?
他一说金铨就瞬间明白了这大鱼指的是他主张去下套的对
象——路易沙逊。
金鹴华掏出了自己的怀表,看了看之后笑道:“爸爸,我已经把我和宁先生的信件整理好,并写了一份对于这件事情的报告。东西在这间书房里我的办公桌的抽屉里面。”他把一把雕刻着海棠花的黄铜钥匙放在了桌子上面,对金铨道:“爸爸可以自己去拿,我晚上还有约会。”
他和金铨的关系已经越来越亲密了。之前的时候金鹴华总是在外面读书,而金铨也没打算把他培养成继承人。他们之间相处得不多,就像所有的传统父子一样,关系不见得有多亲密。所有的感情维系在五千年的道德准则、家长威严以及父子之间的血缘财产继承关系上。
那个时候金鹴华还是叫金铨父亲多,叫金铨爸爸和爹的时候较少。
但是现在情况渐渐不同了起来。
金铨现在属意金鹴华,有意栽培他接手他的政治力量,期冀着他的儿子能够不在官场也能对政治具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就像美洲和欧陆上的那些大家族一样,把金家传承千年百年。
他们之间接触得越来越多了。
他发现这个儿子和他很像,又很不像。他的儿子和他一样,具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和恒心,也有狠辣的手段,一样都有着聪明的头脑,又一样有着士大夫所赞颂的家国情怀。
难得的是,他们都在拥有着这种家国情怀的同时不是那么地清高和天真,他们懂得妥协,也懂得和光同尘,借力打力。
但是他们又很不一样。
他的儿子在某些方面很喜欢过着清教徒一般的生活——有的时候他甚至怀疑着他的儿子信仰了基督。比如说他觉得纳妾是不够明智和高尚的行为,这让他这个拥有两个姨太太的老父亲觉得有点心塞。比如说他十年如一日的自律,并且不断地学习,很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年轻人能够坚持下来的事情。
但是在他问鹴华的时候,鹴华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自己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虽然他阅读黑格尔的书籍,也学习牛顿爵士的物理,同时十分喜欢《创世纪》。但他欣赏的是科学与哲学,这些和信仰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