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不豫,汪洋拍拍他肩,“对了,煦儿,说起来,这位可是你的劲敌!”
湖明煦眉头皱得更紧,“说什么呢?”
“校草啊,你高一一进校就荣膺校草,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但你现在就是想在意也不行了,今年校草换人了,顾博文高你三票!”
湖明煦一边想着这些人可真无聊,选完校花选校草,好好的人不当,干嘛去当花当草?一面又想起上回他们说胡梨是校花……
花和草,摆明的一对。
他目光射向汪洋,“他们在哪?”
汪洋拿手往右戳了戳,“就这家,我刚说想去吃,结果你们都想吃牛肉面,我就往里看了一眼,没想到会看到班长和顾博文一桌吃饭。”顿了顿,“这顾博文还挺贴心啊,大概知道班长前段时间扭了脚,带着班长以形补形来了。”
湖明煦视线往里射去,一眼就瞧见了背对店门坐着的胡梨,以及她对面的顾博文。
脚都还没好利索呢,就巴巴地跑这么远和别人吃上饭了?
可真是感天动地战友情。
汪洋没注意他逐渐转青的脸色,摸着下巴,“你还别说,两人怪配的。顾博文也是竞赛大佬,他高一生物竞赛只拿了银牌,那是因为人家主业是化学啊,这不,听说进国训队了,牛叉。”
徐先锋一拍他脑袋,“你少说几句。”
汪洋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听湖明煦问:“我为什么输?”
“什么为什么输?”
“你说他高我三票。”
汪洋愣了愣,才明白他说的是选校草的事,好奇他怎么就突然在意起这个,不过还是答:“现在审美变了呗,流行高岭之花,不流行你这种追风少年。”
“高岭之花?”不是草吗?又来一朵花?
汪洋解释:“字面意思:长在高山上的花,可望不可即。你就这么理解,要是女生冲顾博文告白,他多半理都不理,换作你,你会让她好好学习。就这区别。”
闻言,湖明煦皱着眉,沉着脸。
汪洋凑过去问:“咋地?”
他抬起头,“这人能不能有点礼貌,别人跟他说话,他理都不理?”
“……”你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周一早上,五班最后一节是生物,生物老师一串接一串的“aabb”,在讲台上说得是口沫横飞。
末了,毫无疑问,拖堂三分钟。
五班人见怪不怪,一等生物老师说下课,起身飞奔出教室。
湖明煦冲汪洋那头喊:“你们三个快点!”
汪洋一行愣了:“你最近不都和班长一起吃吗?”
胡梨也抬起头。
湖明煦坐在位置上,脸上笑眯眯,“她都能走到校外和别人一起吃饭,吃完一路散步回学校,有说有笑,有商有量,哪里还需要我给她打饭?”
胡梨明白过来,应该是昨天去校外和顾博文吃饭被他看到了。
她脚是能正常走路,但昨天一路下来还是微感发酸,她本想再养养。被湖明煦一说,她觉得是没必要再麻烦人,干脆收拾东西往后门走。
湖明煦乜斜着眼,看她脚速比平时慢不少,就知道她还没好全,他皱着眉,最终还是起身追了过去。
他扯住她手臂,瓮声瓮气:“之前说好两周,还差三天。”
胡梨睇他,“说的是最多两周。我自己去。”
“就你这慢吞吞的劲,到食堂还有什么菜,我去。”说罢,径直跑走。
胡梨站在原地,简直莫名其妙。
同样莫名其妙的还有汪洋,他拿笔帽捅捅徐先锋,“你瞅瞅,这有病没病啊?昨天晚自习一声不吱,回去在书桌前又坐了大半个小时,冲着墙生闷气,一句话都不说,问他生什么气,他又说自己没生气。今天又反复无常的?”
徐先锋示意另一组的何足道可以走了,边起身边回:“孩子青春期,理解一下。”
汪洋:?
青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