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噩梦?”
“好像是。”
阮青想不起梦的过程,只记得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陆向北在负责修路的时候遭遇山上滚石,被砸中脑袋,当场去世。
梦里的绝望感太强烈,以至于醒来也没法彻底摆脱。
阮青鼻子有些发酸,紧紧抱住陆向北。
陆向北轻拍着她的背,问:“怎么了。”
“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阮青喃喃道。
梦中的情景太真实,让她总有种曾经发生过的错觉。
这样的感觉最近总是出现,让她不得不防备。
“梦而已,不能当真。”
阮青沉默了一会,问他:“我听说部队有时候要负责修路?”
“那是工程兵。”
“你们不用修?”
“不用。”
陆向北他们这支部队算是精锐,负责守卫三百公里外的沪城,平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训练,不可能被拉去修什么路。
阮青听他说的这么肯定,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
陆向北听出来:“梦到我了?”
“梦到你去修路,出了事。”阮青趴在他胸口说。
“都是假的。”
“我知道。”阮青被他拍的很舒服,又有些发困。
陆向北问:“喝水吗?”
“不喝。”
“去厕所?”
“也不去。”
阮青换了个更舒服姿势:“我困了,要睡觉。”
后半夜还算安稳,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醒来的时候陆向北刚起床,正在穿衣服。
“最近几天会忙,晚上不用等我。”
阮青靠在床头,随口问:“忙什么?”
陆向北:“过阵子把新兵带出去拉练,需要提前规划好。”
“你也要一起吗?”
“嗯。”
“要出去多久?”
“不一定。”
陆向北系好腰带,带上帽子,对阮青说:“你多睡一会。”
人走后,阮青依旧靠在床头,没什么睡意,也不想起床。
她无所事事,不经意又回忆起昨晚的梦。
通常情况梦在醒后会很快遗忘,这个梦有些例外,昨晚醒来只记得最后一个模糊的画面,现在再回想,竟然越来越清晰,甚至连地上的血迹都能勾勒出。
太奇怪,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会梦见?
阮青安慰自己不用担心,毕竟陆向北都说了修路是工程兵的事情,他一个精锐部队的营长,怎么可能去做那个呢?
又不是出了事被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