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确实,沧桑没有。虽然因为昨晚后面一直哭,导致眼睛有点红,可脸上一点没浮肿,皮肤状态好极了,白里透粉,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仿佛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
阮青:“……”
还能这样的?
她无语地盖上镜子,不想再看自己那不争气的模样。拆开辫子随便梳了个马尾,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这会家家户户的饭都要做好了,可她才起床。
阮青洗漱完,去逛了趟菜园。
院子里的菜长势良好,早上陆向北走的时候刚浇了水,有些水分还没蒸发掉,欲落不落挂在叶尖。
她巡视一圈,腿脚有些支撑不住,不想为难自己,于是打道回府。
回到家,阮青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没等一会,陆向北就回来了。
同样是忙了半夜,甚至陆向北出力更多,可阮青就是半死不活,相反他神清气爽,半点看不出昨天熬过夜。
要说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陆向北今天的声音都柔和许多,细声细语问她还难不难受。
阮青不想说话。
他又问:“吃饭吗?”
“吃!”
仿佛故意一般,今天食堂的饭菜也格外丰盛。
陆向北打了半饭盒的河虾。
这种虾个头很大,有成人巴掌长,肉多壳薄,肉很紧,吃起来有点甜味。
陆向北在饭盒里面夹出一只虾,剥掉壳送到阮青嘴边。
阮青鼓着脸看了他一眼。
“尝尝看,味道不错。”
阮青哼了一声,啊呜一口把虾吃掉,不小心咬到了陆向北的手指。
陆向北手指一捏,低头扫了眼,唇角上翘,隐隐像是在笑。
他又剥了一只虾送过来,这次阮青连矫情都没,迅速吃下。
就这样一个剥一个吃,气氛越来越融洽。
又有一只虾尾递过来,阮青摇摇头。
“吃饱了?”
“嗯。”
他把虾自己吃掉,问:“身上还难受吗?”
阮青垮下脸。
“生气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