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另一位嫂子说:“之前听说陆向北结婚的时候,我还跟我家那位说,就陆向北这整天冷着脸的模样,别把人姑娘吓到。今天可算是明白了,那冷脸都是对着外人的。”
“哈哈哈没错!”
阮青被两位嫂子打趣地几乎站不住,勉强解释两句,换来的是更多揶揄。
她无力抵抗,只好避战,收拾了几个碗碟,一溜烟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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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北醉酒后的反应让认识他的一群人大开眼界。
几个嫂子还好,毕竟男女有别,也就在阮青这说两句。
那几个亲眼见到的男人可没有这种顾及,第二天见到陆向北,可算好一阵嘲讽。
陆向北在同级的军官中是最年轻的,但很少有人敢因为年纪而轻视他。
大概是因为从小寄人篱下的缘故,陆向北的性格远比年纪成熟,让人轻易不敢开玩笑。
可经过昨天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人竟然还有另一面,而且还那么的……
一群文学素养几乎为零的男人琢磨半天,找出一个不那么准确的词:“娘们唧唧的。”
陆向北表情冷的像淬了冰,找到起哄最厉害的耿爱党,语气平淡地威胁:“下午来比比。”
起哄的人立刻闭嘴,心里有些后悔,可围观的人却不放过他,继续起哄:“上啊耿爱党,你还怕他不成?”
男人好面子,边上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服软说自己打不过陆向北?那必定不行啊!
于是一咬牙答应下来:“比就比!谁输了负重二十公里!”
部队里的这些人,除了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很少会有人主动找陆向北比试。
因为实在是比不过。
他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个子高也就算了,体能还特别恐怖,在全军大比武中都拿到过头名。
下午的比试来了很多人,围观的人喊着营长加油。
也不知道叫的是哪个营长。
陆向北和耿爱党走到比试场地,另有一人做裁判。
裁判举起手,喊了声开始,比武台上的两人立刻冲向对方。
他们是军人,所用的招式不好看,却绝对实用。
比试遵循点到为止,不会打脸,也不会攻击人体脆弱的地方,但其他部位就没那么注意了,尽管往死里招呼就对。
陆向北毕竟是拿过比武第一的人,开始耿爱党还能和他对个几招,时间一长就不行了,几乎完全处在下风,只能狼狈防御。
陆向北看准机会,一个肘击让耿爱党彻底失去进攻能力,一旁的裁判适时宣布比武结果。
“欧欧!”
围观群众里有人欢呼,这些都是陆向北的手下,他们用不屑地眼神瞅着另一群人,仿佛自己也跟营长一样厉害。
陆向北伸手把耿爱党拉起来,忽然问了句:“谁娘们唧唧?”
耿爱党面带尴尬,哈哈两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愿赌服输,现在就去跑十公里。”
对当兵的人来说,五公里就是喝喝水,十公里算开胃菜,负重二十公里,就有些难度了。
耿爱党说完就开始跑,陆向北没管,自有人帮忙看着。
他背着轮胎,绕着营区开始跑,跑完累的个死狗一样,身上衣服都能挤出水。
陆向北把耿爱党当鸡杀了,剩下知道内情但没被找上门的猴们总算安静下来,不敢说他像个娘们。
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陆向北也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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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银花的香味飘满院子时,阮青准备把院子前面的地开出来种菜。
她用半天时间画了一张图,晚上给陆向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