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赶到范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她的住处找曾经装着泥丸的那个荷包。

只是翻过来覆过去，那么多个荷包，也不知当时随手一扔丢在哪儿了。

这让清歌很是苦恼，谁知道当时不起眼的一个小东西，有不凡之处呢？

“小姐……你的脸……”

跟在清歌后面的侍女指着清歌的脸支支吾吾的说着。

清歌以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结果一照镜子，反而是她脸颊两旁一边有着三个黑漆漆的拇指印。

这是那个疯乞丐留下的罢，怎的还没擦掉？

“打水来。”

清歌嘱咐着侍女去打水，不一会儿侍女用木盆打来了温水。

清歌手里拿着乳白色的帕子然后蘸了水，对着镜子往脸上一擦，几番动作下来。

乳白色的帕子都变成灰黑色了，清澈的水也变得浑浊，但清歌脸上的拇指印还在，并且像墨汁一样往晕染扩散着，而颜色越来越深……

“我这算是“毁容”了？”

清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镜中女子的影像，女子小巧白皙的脸上，往日雪白滑嫩的肌肤被黑漆漆的印迹沾染着，整个人除了一双眼睛大而有神外，精致的五官都依稀看不出原本的瑰丽来。

“也不知那疯乞丐在我脸上做了什么名堂。”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更何况原来那样貌美如花的脸蛋，如今变成这般古怪丑陋的样子。

清歌叹了一口气，这个样子她要怎么见封姐姐呐？会不会下次见面时两人对面面不识，又或者她这副鬼样子把封姐姐吓了一跳？

清歌对自己这样倒没什么，可她心心念念的全是封三娘，女为悦己者容大概就是这样吧。在喜欢的人面前，巴不得每次都能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那人面前吧。

“哐当”一声忽然响起。

清歌思绪沉静在脸上出现的奇怪印迹上，忽然被这样的声响一惊，身子不禁一颤，她回过神来转眼一看。

原来却是身后台上盛放的水盆倒了，里面变得浑浊的水也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