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轻轻捻过酒杯,将心中异样的感觉压下,慢慢陪她品酒。
从酒肆里出来,曦言又带墨昀去魔城最大的集市上逛了一圈。曦言财大气粗,只要是墨昀没见过或者多看了几眼的东西都会买下来,装在一个乾坤袋里,将乾坤袋系在了墨昀腰间。
墨昀身上饰物不多,一个是曦言送她的防身法器,一个是她刚刚给他系上的乾坤袋。
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曦言命人给他准备的。
这种温柔就像细雨,无声地渗透,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已经渗入骨血,让人难以放弃和割舍。
从魔城出来,两人去了魔域一座最高的山峰。山上天气寒凉,山顶尤有落雪,一片雾气蒙蒙,站在山顶之上,可以俯瞰大半个魔域。
曦言指着南面某个位置,“你看,那就是魔宫。”
曦言望着魔宫的位置,对墨昀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其实住在飘渺山,那时候我很久才能见我父君一面,每次见面都很匆忙,但我知道他在干一件大事。”
“我在飘渺山住了十年,被我父君接回了魔宫,他告诉我,从今以后,那里就是我的家。”
曦言小时候身体非常不好,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死去,是她父君一次次将她从生死线上拉回来,让她健康平安活到这么大。
甚至她觉得自己的父君会选择去当魔君,说不定也有她的关系在。因为曦言当时的身体,除了三清盏,几乎无药可医,而天君不可能轻易将三清盏交出来。
如果说她有什么愿望,就是守住自己的父君,努力留住眼前的一切。
她问墨昀:“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墨昀说:“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