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是哪里不一样,是哪里好,他也说不上来。只晓得有时他分明就知道唐无祀在瞎扯胡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也不忍心真地戳穿她。
只是喜欢逗一逗她,让她感到些危机感。
因为这样,唐无祀就会开始冲着楚留香耍赖讨好。
小姑娘在撒娇讨好人时的声音不似寻常脆爽,这些没有底气的话听在耳里,就像是在吃酒酿汤圆一样。
又软,又糯,芯子却甜的得很。米酿又香,又醇,带着些微酸和酒味,醉人得很。
他有些期待,又有点紧张,不知道一会儿她出来,是先来见自己?还是那位有玉锁的公子?
但很快,楚留香就知道,这两个问题都想错了。
入目首是一双脚,绣鞋尖尖,罗袜生尘,迈着步子深深浅浅而来。接着便是勾线纱织的绾色衣裙,身姿摇曳,娉婷袅娜。再往上看,却见此人戴了顶与这套与衣裙毫不想干的乌色帷帽,看不清面庞。
“你是谁?”胡铁花脱口而出。
“东三娘?”楚留香皱眉问道。
花满楼听见脚步声,便已知来人不是唐无祀。他第一次慌张地去抓陆小凤的手臂,问道:“阿祀呢?为何不是阿祀?你可曾有见她出现?”
陆小凤也失了神,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说话的是一个人。从石壁后出来的,怎么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也没有见到她,不知道这个小没良心的跑到哪里去了?”他拍了拍花满楼的手,刻意说得轻松,想让他稍稍宽慰些。
“她这个小没良心的自然是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