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几位禁军将士下去吧,这事他们听不得。”王直出声提醒道。
王直的声音让符昭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些,看着耸拉着头的禁卫,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
“诺!”几个禁卫如释重负,感激地看了王直一眼,而后快步转身出了大殿,走得远远的。
“磔磔!”看着落荒而逃地禁卫,成离又怪笑了两声。
符昭抖了一下被他拽着衣领的成离,咬着牙怒声道:“你说!”
“哈嘿,真相殿下不是早就知道吗?又何必问我呢!那毒妇弑君杀子,谋权篡位,残虐无辜,可伶我南家二百三十余口,可伶我身怀六甲的杞儿,可伶我尚在学语的稚子,哈哈,哈哈!”成离一边说,一边哭,一边笑,像是疯癫了一般。
“你骗我!你快说!真相到底是什么?”
成离却只是不停的哭和笑,好像真的已经疯了。
事实上,关于掖廷的那场宫变,成离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先帝符正有意废长立次,前太子符显有意谋反,但符正,符显以及他的父亲南池到底是怎么死的,成离也不清楚。但梁后既是那场宫变的唯一幸存者,又下令屠杀了他家二百三十余口,毫无疑问是他的仇人。接近符昭,成离的目的一直很明确,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杀死所有独孤家的人,杀掉梁后。
符昭松开了手将成离扔在了地上,痛苦的低吼了一声,自己也失了力气,惘然地瘫倒在了地上。
“砰!”
突然,大殿的门被人野蛮地踹开了,一群身着卫甲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大汉孔武有力,浓眉广额,他扫了一眼殿内三人的衣着后,朝着符昭微微行礼道:“大卫骁武营校尉百里轵,奉我家大将军之命,来请梁太子往皇宫东行门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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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北军,占城不扰;请闭四户,候我王令。”
历城城内,一支支卫国骑兵高喊着“禁城令”在各个街道上来回穿梭,很快,城里走着的,跑着的就只剩下了卫卒。
“将军,四方城门皆已控下,梁军大部分也已献降,只是有一小部逃入了皇宫,伙同宫廷禁军负隅顽抗,右行营已经围住了皇宫,待将军令。”历城的主街道上,高巡向周安汇报道。
“不急,先让符昭去劝降,看看这位凰主作何选择。”周安引马往宫门方向而去。
“诺!”高巡应声,跟在周安身侧,笑道:“将军,我们围上庸三年而不下,破历降梁却仅仅用了一个月,哈哈!”
周安心情也不错,笑着提醒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上庸的三年之围已经将梁国耗空了,大厦已如朽木,推之即倒。”
“末将明...嗯?”高巡正在回话,一支箭矢从右侧的小楼里飞了出来,直指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