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嬷,有什么话对我说?”虞姒看出嬷嬷有话,笑盈盈地问她。
“公主,�奴不得不僭越了,多嘴问一句,那缙国嗣君到底怎么回事?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竟然这么多天不露面?您真的见过他本人在房里吗?”胡嬷嬷肃着脸,沉声道,“若真得了重病,就应该禀报给陛�和夫人,送回去请御医医治才好,莫要耽误病情了。”
虞姒面不改色地说:“嬷嬷哪里的话?他若是得了不治之症,我怎么办呢?你放心,他只是长了疹子,见不得风,又怕传染给别人,才不出门的。”
“什么?疹子?”胡嬷嬷越发紧张了,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惹了什么脏病吧?”
虞姒听不懂,好奇道:“什么是脏病?”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反正不是好的。”胡嬷嬷没好气地说,“你没去看他吧?可千万别靠近,�好让他回璧城去治。”
虞姒眼珠一转,笑道:“我看呐,他之前都好好的,那天到行宫闻了一朵花,晚上就发疹子了,准是因为那个。”
“真的?”胡嬷嬷半信半疑。
虞姒连连点头:“我怎么会骗你呢?”
“那好吧。”胡嬷嬷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接着嫌弃地打量着虞姒,推着她往浴室走,“瞧你这一身脏得,快去换衣裳!”
虞姒面上笑着,眼里却是对赵致的担心。
对着父母她作天作地,非要来行宫度夏,便是为了替他创造悄无声息离开璧城的条件,事实上,在来行宫的当晚,他就趁夜色走了。
她这些子到处疯玩,也是为了让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自�身上,遮掩他不在行宫这件事。
行宫里没有人见过他,她身边的人也绝对忠诚,哪怕露馅,一时半会也传不到离王那里。夏季长达几个月,她可以长期留在这里,这段时间怎么也够他救了妹妹再赶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在走到哪里了,找到他的妹妹了吗?
寒国在燕国缙国之间,这些年一直是燕国�强势,依附燕国,可同时对缙国态度也相当暧昧,似乎随时可以看情况两边倒。
从离国去寒缙相交处需穿过璃缙中间的溪国,赵致他们靠商瑞的易容术和假通关文牒混出了离国。他母亲是溪国长公主,他有信物,在溪国畅通无阻,一行人快马奔驰,不到七天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寒缙两国交界的一座驿馆,算算出发的子和普通车马队伍的脚程,缙国的送亲队伍这几天就要到了,到时候会换寒国的人把她接到都城尔寿去。
赵致的人留了两个在璧城,两个跟着去了行宫,余的都被他带了出来。劫亲可不是件小事,尤这还是一桩国婚,须得万无一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身份。